手上不知扎了多少個針眼,她發(fā)誓,銀針都沒有繡花針難拿。
這個時候,饒是她有計算機一樣的大腦,能逆天的紅包系統(tǒng),也沒人能代替她做針線活。
萱草在一旁耐心地教著,葡萄學著娘親的模樣也拿了一塊布胡亂地縫著。
在不知第幾百次被針扎了手后,林恬兒將手中的東西放桌上一推。
“萱草,就不能花錢買成衣嗎?真的要學嗎?”
“夫人!”
萱草第幾百次安撫,“成衣鋪子是不賣男子貼身衣物的,難不成您要大公子穿別的女人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小衣?”
林恬兒再次嘆氣,繼續(xù)縫合手里的那兩片布。
“好吧,我承認,這世上終于有我搞不定的事情了?!?
手又被扎了無數(shù)次后,她拿起一大一小兩只襪子,挫敗感更重了。
葡萄搶過來看,嘻嘻嘻地笑,“爹爹以后都要穿鴛鴦襪了,娘親,葡萄也要。”
林恬兒搶過自己做的丑襪子藏到身后,“你的襪子萱草姨姨做,娘親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葡萄嘟嘴,生氣的把手上的布往桌上一丟,“不好?!?
他甩下兩個字,鬧別地轉(zhuǎn)身就跑,迎面和楊玉簪撞個滿懷。
“??!”
“你個沒有規(guī)矩的野…”貴嬤嬤話到一半,看到在亭中做針線的林恬兒,生生將話吞咽了下去,改了語氣。
“見到夫人要請安,作為小少爺,不可以沒規(guī)矩?!?
葡萄對著貴嬤嬤吐了一下舌頭,轉(zhuǎn)身又向回跑,他猴精一般仗著年歲小就不請安,還將天寶也拉走了。
“走,咱們?nèi)ズ笊阶ヲ序腥?。”就不給那個老女人問安。
嫻雅夫人眼神死死地盯著兩孩子沒禮貌地跑掉了,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恬兒,一語雙關道。
“這規(guī)矩呀,還是要從小時候抓起,否則日后會變得目無尊長,可是會影響名聲的,這人一旦名聲有了詬病,這輩子可就難有作為了。”
林恬兒原就沒想過給她請安,這會又是冷嘲熱諷又是含沙射影的,她哂笑一聲。
“我還以為夫人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我呢,畢竟上一次蝮蛇子毒的事情,我應當讓夫人損失不小吧?”
嫻雅夫人臉上掛著的虛偽笑險些繃不住皸裂開。
這個死女人,就沒見過她這樣不將規(guī)矩放在眼里的,真是山野出來的野丫頭,宋寧軒這是找來故意克自己的。
“大兒媳婦怕不是誤會了?你出身低,不曉得這深宅大院里奴才的惡毒,他們想害主子的時候,用出來的招數(shù)真的是咱們想象不到的恐怖?!?
林恬兒勾唇輕笑,“夫人果真好度量好心懷,恬兒自愧不如,說起用奴才這事,虧得上一次夫君將那些目中無我的婆子丫鬟都趕了出去,我這身邊現(xiàn)在放的都是自己買回來的人,用得很是安心。”
嫻雅氣得帕子都要扯碎了,這個該死的林恬兒,真是半點不將她放在眼里,她說一句,她就頂一句。
她壓了幾壓才說出話來。
“今日來,是有好事告訴你,國公爺想在你大婚前,讓你與京都權(quán)貴家的小姐相識一二,也算露個臉,所以明個你打扮打扮,府上的宴會別穿得太寒酸,丟了國公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