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苛是第三日才回村的,他回來時,滿身還沾著酒氣,一副宿醉的模樣,進家門就栽倒在床上。
老太太推門就來擰他的耳朵,“喝喝喝,你老娘為你出氣啊,你也不回來給你娘撐腰。”
“出什么氣?”
“還不是你那妾,不安分,和村里的宋寧軒勾勾搭搭?!?
蕭苛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你去縣里那天,我親眼看到她半夜才回來,腦袋上還簪著宋寧軒送的金發(fā)釵。這事絕對不能這樣算了?!?
蕭苛聽了,還是那天那事,人一歪又躺回去,“這事你別管了。”
“什么叫我別管,你現(xiàn)在就將人給我綁回來,她都和別的男人授受不親了,我也是要面子的,今個必須將她陳塘?!?
蕭苛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行了娘,別動不動就陳塘,沒有確切證據(jù),你老說陳塘陳塘,會有人說你想蓄意殺人的。”
“啥?”老太太嚇了一跳,隨后一把拍在蕭苛身上。
“沒事就會嚇唬我,叫你教訓那個女人,你就會睡覺。我給你養(yǎng)這么大,就是讓你來氣我的嗎?”
蕭苛一個打挺從床上跳起來,語氣有著不耐煩,“行了娘,我剛也說了,她的事你別管。”
蕭苛極少忤逆老太太,這一次聲音大了許多,蕭老太太先是一愣,隨即哭嚎起來。
“你個不孝子,你現(xiàn)在能耐了,就不聽我的了是吧!”
蕭苛被吵煩了,“叫你別管,就別管?!彼麑嵲陬^疼,干脆摔門出了房門。
老太太心中窩著火沒處撒,丟下手里的掃把直奔林恬兒家。
到了大門口,她張嘴就罵,“賤蹄子,臭丫頭,你給我出來,你說說你給我兒子灌什么迷魂湯了,迷惑他對你勾搭男人的事都能視而不見?!?
林恬兒在院中洗衣服,平靜的心情一下子就挑得煩躁起來,老太太這是打算沒完沒了了?
現(xiàn)在,她也難客氣,直接懟過去,“老太婆,你把話再說一遍?!?
大門才被拉開,林恬兒還沒準備如何呢,一旁守著的葡萄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向蕭何氏沖了過去。
蕭何氏嚇得轉(zhuǎn)身就跑,林恬兒這只兇貓可傷她不止一次了。
她一邊跑一邊罵,“林恬兒,你做了丑事解釋不清就放畜生傷人,你不得好死。”
林恬兒本想喝斥葡萄不要胡來,聽到老太太詛咒她,這下是真的怒了,指著老太太,“撓他的嘴,讓她胡亂語?!?
蕭苛不知從哪出來,快步向前一擋,葡萄一抓子傷到他肩頭,生生將衣料劃破,抓出三道血痕。
蕭何氏一見兒子被抓,當下急了,“阿苛,快讓娘看看?”
她看到兒子肩膀出血了,轉(zhuǎn)身就踢葡萄。
葡萄哪容她踢到,撓完人,一溜煙就跑了。
蕭老太太踢了個空,就奔著林恬兒撲去。
蕭苛一把將人拉住,吼道:“娘,你能不能安生一會,我說了,不許再找林恬兒麻煩!”
蕭老太太氣得臉色漲紫,“你,你個不孝子,你……竟然為了她,忤逆我。”
蕭苛兩腮咬緊,移目它處,就是不改口。
老太太見蕭苛毫無所動,伸手就打他,“算我白養(yǎng)你,白養(yǎng)你了。你這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
林恬兒滿心懷疑地看著這娘倆演戲,蕭苛是出了名的孝子,今天在自己面前上演這么一出,為什么?
常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林恬兒還真怕蕭苛的轉(zhuǎn)變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