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軒冷漠回頭,“誰與你說的,她名聲臭了?”
如果是平日,他懶得與此人多說一句,可事關林恬兒,他必須問個清楚。
蕭荊花揚,“她落水被二麻子救了,現(xiàn)在全村的人都在議論她被男人看光了,怎么不是名聲臭了。”
宋寧軒覺得不對,終于正過身子審視她,“你說,她是二麻子救的?”
“對啊,我才從鎮(zhèn)上回來,就聽到村里人都在議論她和二麻子的事?!彼p笑,“從前我還有點羨慕她,能嫁給蕭將軍當妾?,F(xiàn)在好,當官太太她不愿意,這回要嫁給一個癩子當妾,怕是不想活了吧!”
宋寧軒冷冷地盯著她自說自話,“是嗎?別人都是如此議論的?”
“難道不是嗎?”
宋寧軒虛瞇了眼,“那你可能聽錯了,二麻子已經(jīng)死了,而且救下林姑娘的人是我?!?
他抬步就走。
蕭荊花錯愕在原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絕望尖叫,“那她要嫁的人,豈不是你?”
蕭荊花的話有漏洞,全村的人都知道二麻子沒有救到人,她上來就造謠生事,除非她知道事情會按她說的發(fā)展。
回到家,他將心中懷疑與禮叔說了,“蕭苛他想殺人了事,我偏要他無法全身而退。”
他壓低聲音,“你這般……”
禮叔聽吩咐去了一趟鎮(zhèn)子,回來時將抓的藥送到了林恬兒住處,又給她送了一碗粥,沒有人知道他去鎮(zhèn)上還辦了別的差事。
翌日,村里人都像平日那般,繼續(xù)上田勞作,到了晌午下田回家歇息。
一個看起來近三十歲的小婦人,左手牽著一個幼童,身后背著一個二歲的奶娃娃,來到村里。
她進了村就打聽,“蕭差爺家怎么走?”
七老爹恰好砍柴回來看到,就問她:“哪個蕭差爺?”
“就是在鎮(zhèn)上趙員外郎家當差,家中還有一個妹子的蕭差爺?!?
七老爹指了指方向,“進村第二趟人家第一戶就是了?!?
小婦人也沒道謝,帶著孩子進了村就開始哭,“蕭荊花,你個殺千刀的,你還我丈夫來?!?
蕭荊花才洗了一個梨子啃,聽到有人這樣詆毀她,對著地上就啐了一口梨皮。
“放屁,誰勾搭你丈夫了?”
這邊動靜鬧得大,聽到的人都出來了。
林恬兒也站在院中向外面看。
“你個小奸婦,你勾搭我家二麻子一晚上沒回家,你將他藏哪了?”
蕭荊花一聽就急了,“你胡說八道什么,他不回家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會,突然有人慘白著臉從山上往下跑,邊跑邊喊:“不好啦,死人啦!山上死人啦!”
禮叔出來,攔住那人,“誰死了?”
“二麻子,二麻子被人吊死在林子里了?!?
村里人下田都回來了,聽到有人死了,都想看熱鬧,呼啦一下子都往山上沖。林恬兒也想跟去,被人按住了肩膀。
她回頭,看到宋寧軒又恢復了往常的神色,淡定地對她道:“今日之事,你聽消息就好。昨日你吃的虧,我替你找回來?!?
林恬兒心下一陣感動,眼里忍不住盈滿霧氣。
宋寧軒見不得她這樣呆萌的樣子,拉著人往屋中走,“外面風大,進屋再說?!?
林恬兒被按在席子上,仰著小臉,忽閃著大眼睛。
“那婦人是你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