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不可遏地咒罵,“蕭苛,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已經(jīng)有兩個(gè)女人要娶了,還死抓著我不放做什么?”
“林恬兒,我也勸你適可而止,在這大慶朝,只要文書上你是我一天的未婚妻,就不能做出有損我顏面的事情?!?
“那我們就解除婚約?。 ?
“解除婚約的事你不要再提,這樣不仁不義的事情我也不會做,現(xiàn)在是該讓你明白,何為夫綱!”
他說著,一把將人抗到肩頭,用懷疑地目光看了一眼滿是病容的宋寧軒,那一眼,警告意味很濃。
一錠銀子被扔在稻草上,蕭苛面無表情地沉聲道:“今日之事,你只當(dāng)作沒看見便好,莫壞了我蕭家妾的名聲?!?
宋寧軒眸色陡然一沉,他垂下眼眸,蓋住了眼底氤氳的幽暗風(fēng)暴。
林恬林被人倒掛著抗在身上,擠壓的胸腔異常難受。
她又錘又打,只覺得自己的手仿佛打在鐵壁上,蕭苛的身子毫無反應(yīng)。
“蕭苛,你放我下來,你這個(gè)渾蛋?!?
蕭苛置之不理,大踏步離去。
林恬兒低頭狠狠一口咬在蕭苛肩頭。
帶著鐵銹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蕭苛微不可聞地悶哼一聲,禁錮她的手依舊如同鐵鏈。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女子與男子之間的力量差距之大,林恬兒鼻子一酸,心頭隱隱生出幾分無措和害怕,眼眸不由自主地蓄上淚水。
宋寧軒渾身輕顫著靠在破廟柱子旁,緊盯著林恬兒那張飽含不甘與憤恨的淚眼消失在視線中。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衣袍中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
倘若不是為了救他,林恬兒是不會被抓回去的。
林恬兒是被一路抗回蕭家的,她被顛得七暈八素,人還沒緩過勁來,蕭苛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林恬兒,我不管你之前生了什么心思,現(xiàn)在我蕭苛回來了,就將你那些心思都給我掐死,乖乖等著我到了縣上上任,安心做你的妾?!?
林恬兒被他用力摔在床上,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聽到他的話,不管不顧地爬起來,“蕭苛,我林恬兒也把話給你撂在這,這輩子都別想我給你當(dāng)妾!”
門被哐當(dāng)一聲推開,蕭何氏沖了進(jìn)來,她上來就擰林恬兒的手臂,“賤蹄子,膽肥了,敢偷老娘的銀子離家出走,還敢跟我兒子頂嘴,看我今個(gè)不打死你?!?
林恬兒被擰得倒吸一口冷氣,她忍痛冷笑,“你們蕭家就是這樣善待恩人的女兒嗎?今天你們就是打死我,我林恬兒也不會求饒一句!”
“小賤人,嘴硬了你還!”蕭何氏上手就要打。
只是這一次,巴掌被蕭苛給擋了下來。
蕭苛緊緊鎖著眉頭,“娘,關(guān)著她就好了,鄉(xiāng)親們都看著呢。”
蕭何氏還想動手,被蕭苛擋著,只是狠戾地看了一眼林恬兒。
“看在當(dāng)年林家恩情的份兒上,我再容你一次,但恩情用一次少一次,別一直掛在嘴上消耗我的耐心。”
蕭苛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林恬兒。
“我爺爺?shù)乃?,我還沒有怪你,你安分守己些?!?
他爺爺?shù)乃栏惺裁搓P(guān)系?
門哐當(dāng)一聲被帶上,鐵鏈嘩啦聲徹底將林恬兒逃跑的希望給掐滅。她頹喪地跌坐在床上,絕望地看著發(fā)霉長菌的房梁。
門外,蕭何氏中氣十足地咒罵聲,不斷地傳進(jìn)來。
“敢偷我銀子離家出走,就該好好懲治懲治她,叫她知道做我蕭家媳婦,就要守規(guī)矩。以后每日只準(zhǔn)給她吃一餐,不準(zhǔn)有干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