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過年的時候,我曾想與侯府的大夫人見上一見,也是想知道為何恬兒與她長得如此相像,奈何她當(dāng)時離京,這事就耽擱下來?!?
林恬兒忍不住掩唇嬌笑,“寧軒總不會以為我是侯府失落在外的明珠吧?”
“如果我說是呢!”
林恬兒不語,好半晌才道,“為何從前不說?”
“因為我覺得,我與恬兒之間不受門第困擾,恬兒喜歡自由不受拘束,如果你被接回侯府,還要受閨閣禮儀約束,便想大婚后再替恬兒尋親,現(xiàn)在看來要提前了。”
不得不說,宋寧軒很了解她,她確實不需要陌生的家人來束縛她。
“你意思是,我才是侯府嫡女?”
宋寧軒點頭,“當(dāng)年侯府出過一次意外,算時間你才出生沒多久,所以找錯女兒回來,也極為可能?!?
林恬兒想了想,報復(fù)一個人就是毀掉她最想要的東西,這一招確實狠。
“那寧軒打算如何做?”
上桿子不是買賣,他要讓林府的人自已來認(rèn)恬兒,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借著宋寧宇的死一并都趕走,他和恬兒還能清靜兩日。
“你安心歇著,此事我去處理?!?
……
宋寧軒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叫她安心便離開了,這一等便到了凌晨。
林恬兒昏昏欲睡,因為等著消息一直沒睡熟,感受到有人躺上來,她睜開了眼睛。
“怎么處理的?”
宋寧軒抬起頭,見她還沒睡,將林恬兒攬進(jìn)懷里,讓她的頭枕著自己。
“那兩府的人都走了,這一次倒是出奇地配合,都怕惹事上身吧。我命人隨便砍了樹木做成棺槨將人斂了,父親和侯府的人后日一早就能到。”
林恬兒聽了越發(fā)睡不著了,偏宋寧軒還能安心。
“國公爺怕是要傷透心了,嫻雅夫人那邊…”
宋寧軒想到父親,當(dāng)年母親與他先后出事,也未見他多難受,于是輕笑,“父親這人,家國情懷最大,不過是死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要不了他的命。至于嫻雅那個女人,我本也沒打算容她,不過是想等著大婚之后再解決掉這人,所以恬兒不必將一個將死之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林恬兒明白,一個殺母毒殺自己的女人,寧軒能一直忍著讓她叫囂,應(yīng)當(dāng)就是為了與自己平穩(wěn)舉辦大婚。
“從他在乎葡萄上來看,國公爺還是很重視親情的?!?
宋寧軒不說話,只是緊緊摟著林恬兒,他無法釋懷母親離世,父親還容忍那個女人的事實,這個仇他早晚要報。
“睡吧,我們還有一日的安閑時光?!?
林恬兒伸手,觸碰到他眉心擰起的結(jié),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聽寧軒的。”
棲朝院。
林妙可將房中四下皆點上了燭火,饒是如此依舊覺得身后有人影。
“無雙,后山的證據(jù)可都清理干凈了?”
無雙一直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聲音里聽不出半絲感情。
“大姑娘放心,沒有任何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