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鼻f嬤嬤將人打發(fā)走后,直接匯報給了郡主。
莊嬤嬤并沒有多想,只是擔(dān)心林帝著涼。
宋初語聞疑惑的看莊嬤嬤一眼:“老夫人身體里怎么了嗎?”她剛被診出有孕,怕有些事林清遠不讓下面的人報上來。
“回君主,沒有。”
“老夫人有什么異常嗎?”
“回君主,沒有,不過慧姑說林帝是縮在老夫人踏邊睡的?!绷值劬褪且疹櫪戏蛉耍劝驳钜灿虚?。
宋初語有些疑惑,或者說,這件事引起了她的疑惑,好似從請?zhí)t(yī)開始,他好像,不如前幾次她有孕時‘欠’:“老爺現(xiàn)在在哪?”
“回君主,在馬場?!?
宋初語看看時間,不早了,他們快回來了:“傳膳吧。”
“君主,不先讓太醫(yī)給林帝看一看?”
“先吃飯吧?!?
……
宋初語發(fā)現(xiàn)清遠的話變少了,但若說他哪里不對又不見得,因為他從目光上補齊了欠缺的那些語。
他會在她目光遞過去時,精準(zhǔn)的接住,只要他手邊沒事,他就會走過來,半彎腰,溫柔的等待她的訴求。
宋初語:“娘怎么了嗎?”
“太醫(yī)說沒事,只是昨晚有些不放心,守了一夜。”說完牽起她的手:“半夜過來看了一下你,見你睡的不錯,沒有夢到老虎?”
宋初語頓時嗔他一眼:“你才夢到老虎,忘了懷囂囂的時候你請的羅剎了,哪路魑魅魍魎敢進我的夢里來,有誰請十八羅漢的,只有你?!?
林清遠沒有接話:“……”
“說你呢,怎么不吭聲。”語氣溫溫柔柔。
“在想郡主是不是在點我?!被氐哪@鈨煽?。
宋初語笑笑:“趕緊去忙吧?!?
林清遠看眼外面候著的小太監(jiān),便知道,一般這個時間他會去處理政務(wù),不得不說,十三內(nèi)閣是個好制度,但再好的制度經(jīng)過了十多年也需要敲打敲打!“我去了。”
“嗯?!彼纬跽Z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依舊,只在輕輕飲了一口水后,笑容才慢慢收起,他沒請過十八羅漢,他的回答也沒有把柄。
宋初語鎮(zhèn)定的將茶水推開一些,手指穩(wěn)的,杯中的水面都沒有晃蕩一瞬。
宋初語問著小兒子的去向,面上沒有一絲不妥,心中卻快速轉(zhuǎn)著各種可能,他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太過滴水不漏的回答就是漏洞。
可他昨晚在寧慈老夫人床邊守了一夜,是她還沉穩(wěn)的坐在這里的主要原因,清遠呢?睡了?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的記憶互通嗎?應(yīng)該不,否則他不會那么謹(jǐn)慎;他想代替這里的清遠?不可能,這個人的驕傲刻在骨子里,再好的誘惑,也不過是誘惑。依如他死前絕望又理智的停了海市蜃樓的慰藉,能撐著最后一口氣,安排下南地三十年基業(yè)的人,看過繁華也就是看過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