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夅聞閑散的靠在椅背上,突然就不想考了,遇到閑碎語只想到跟人動手的她活的光明磊落,誰都沒有資格挖開她的過往構(gòu)陷她,用她拼命掙脫開的泥沼重新讓她回憶過去。
楚翩見蔡夅不說話,擔(dān)心的走過去,輕聲細(xì)語:“怎么了?遇到麻煩事了?”還是上京城有本事的人太多,讓他覺得取試無望?
蔡夅看著她走來,不自覺的放下戒心,就想跟她說說:“如果我的幾個哥哥嫂嫂知道我考中了,會不會到上京城來看我,會不會也想有婆子伺候有大把的田地?”
楚翩在他旁邊坐下,不是沒有那個可能:“你因為這個所以不想考了?”
“都有吧……”
楚翩沉默著。
蔡夅伸出手,慢慢的捏住她落在椅臂上的袖子:“怎么不說話了?”只敢捏了一角。
“在想我的好日子和你的好日子之間該怎么選?!蹦惴判目疾挥每紤]嫂子,楚翩說不出來。
蔡夅笑了:“你也想到了?”那些人不會讓她占著他‘長輩’的位置,雖然他一點也不稀罕楚翩在長輩的位置上。
楚翩氣的夠嗆:“我就算不享受這些,就算我走了,也輪不到他們受你的好名聲吧,他們做過什么他們忘了嗎!”還有臉找蔡夅,找到難道不是跪地磕頭,還想著占便宜,怎么想的!
“我也這么覺得……”蔡夅松開她的袖子。
“這些人怎么就陰魂不散,你說當(dāng)初好好養(yǎng)你哪有那么多事,就那點束脩,他們又不是缺?”
“是啊……”
“鼠目寸光、目光短淺,狗眼看人低!有了骨頭就是娘!”
“嗯?……嗯……”雖然不知道最后一句罵出來是什么意思。
“你在這里嗯什么嗯,吃晚飯了嗎?”
“剛回來就進(jìn)來看你了,你覺得我吃了嗎?”蔡夅不想動。
“先吃飯,煩心的事吃完再想。”
……
蔡夅還是參加了科舉,楚翩說當(dāng)天有福就要當(dāng)天享,還能讓別人阻了他們的路?
等待放榜的日子對楚翩來說,就是每天問小叔子:放榜了沒有,什么時候放榜,考完放平心態(tài),別擔(dān)心,沒事。然后第二天把第一天的話再重復(fù)一遍。
楚翩連續(xù)問了三天后,蔡夅決定走動走動關(guān)系,看看能不能給自己弄個狀元當(dāng)當(dāng)。
同一時間,林清遠(yuǎn)和宋初語利用‘宗教’一起給齊王‘湊’了十萬兵馬;上京城的文大人前段時間靠‘借貸’籠絡(luò)了一批官員,宋初語又讓孔廣挖了一座古代的皇墓,古墓旁邊連著一座金礦,就差明著告訴齊王‘時機已到,再不動手天理難容’。
宋初語將安國公府被裁掉的四十萬大軍從元疆調(diào)回了二十萬。
林清遠(yuǎn)歸攏了上京城他的勢力,準(zhǔn)備與齊王碰實戰(zhàn)!
紀(jì)司業(yè)看著小小的工部分衙來來往往的人,神情越來越嚴(yán)肅,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宋岐在口齒不清的念他給他念過的書,雖然吐字有問題,但他念過的書他能記住!
紀(jì)司業(yè)驚訝宋岐孺子可教的程度,還沒有廣而告之,就覺得這個分屬衙門有問題,有一次實在沒忍住,直接拉住了要出門的陳歷:“最近出什么事了?”沒聽說上京城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