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這件事你托給我反而再好不過,我認(rèn)識的人多,嫂子,蔡夅今年多大了?”
楚翩眼角笑出一絲皺紋:“回郡主,二十有三?!?
“這么大了……是該著急。”
“可不是,以前他一心求學(xué),家里條件也不好,就耽誤了,還好,如今靠著郡主和林大人日子漸漸好了,也能奢望一二了,就想看看能不能給他尋一門親事,他父母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他身邊也有一個能說話的人?!?
“是……應(yīng)該。”宋初語發(fā)現(xiàn)她語氣十分真誠,只是純粹如所有長輩一樣想看著晚輩成家立業(yè)。
宋初語下意識看她一眼,她穿戴沒有越矩的地方,身上有亮色但穩(wěn)重,她從蔡嫂子身上看不到任何蔡夅的痕跡,這種痕跡怎么說呢?比如一對男人眼光的玉鐲,一個小小的釵環(huán),或者一個配飾,都沒有。
在她身上看不到蔡夅任何對他嫂嫂失禮的地方,蔡嫂子手腕上有鐲子,但是深茶色的,一看就是眼前人的品好,說不定還是親自挑選。
而且以蔡夅現(xiàn)在的財力,他想為嫂夫人添一兩件東西輕而易舉,不管他以什么方式送出去的東西,不管掩飾的再好,其實都能帶出他的心思,但是沒有。
蔡嫂子從頭到腳的東西應(yīng)該都是她自己的品味,甚至不是她身后兩位仆婦的。
蔡夅不喜歡這位嫂嫂?不可能。就算傳聞是謠,段河詞稿中說過一句‘鵲橋仙下七月明,遙祭泛河州,可成行?’七夕節(jié)問他兄弟心愿是否達(dá)成了,有沒有和心上人一起泛舟。
可這就更令人疑惑了。
如果蔡夅有那個意思,說明一開始他就對蔡夫人抱有什么目的,就不會讓她以嫂夫人的名聲在外行走,但看得出來,她外出沒有受限。
蔡夅大大方方向所有人表明他有一位嫂嫂,以蔡夅的行事風(fēng)格,說了是嫂嫂必然是嫂嫂。
宋初語隱隱懂了,蔡夅沒想過將他心底的感覺告知任何人,包括眼前的人。
他明明對他嫂嫂確實有難以喻的感情的,但是沒有想過付出行動,而以他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事風(fēng)格,定然是栽了一個大跟頭,覺得不是叔嫂的話,什么都沒了,才咬牙認(rèn)下的!
吃這個‘悶虧’的時候,他應(yīng)該自己還差點沒把自己氣死。
要不然那么驕傲的人不會認(rèn)了,任由眼前的是他嫂子,他退回去,甚至覺得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也不錯。
細(xì)想想的確沒什么不好,朝夕相處、相依為命、同一屋檐,除了不能行蔡夅腦海里不能說的想法,一切都很好。
即便寡嫂有什么想法,蔡夅是她看著養(yǎng)大的,蔡夅稍微表示一下不同意,她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跟相依為命的人撕破臉。
宋初語現(xiàn)在十分好奇,蔡夅是怎么試探過他嫂嫂,又被他嫂嫂摩擦老實的,要知道一條毒蛇在陰溝里盯著一個人的時候不咬住絕不罷休,他卻退了,這是有多挫敗,才不得不認(rèn)。
莫非脫了?嫂子只是提醒他天涼加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