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善商的蕭家獨子突然開了一家娛樂公司,還在酒桌上牽線搭橋,聊了不少對他毫無意義的合作。
有人問起,蕭硯之這么做圖什么呢,又賺不到多少錢,公司的那點收益,也不見得他看得上。
于是很快有人笑著反駁回去:你懂什么?蕭總這是為了養(yǎng)玫瑰。
別人澆灌玫瑰,用的是水;蕭硯之澆灌玫瑰,用的是金。
后來聽聞此事的段逸博更是好奇不已,直接找到當(dāng)事人去問他,到底是看上了江離哪一點,才讓蕭硯之這棵鐵樹開花。
當(dāng)時的他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
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
不過是他的人生太枯燥,一切都太刻板固執(zhí),像是一灘毫無氣色的死水。
可江離不一樣。
在江離身上,他看到抗?fàn)幈瘧K命運的勇氣,還有那一股假意迎合、實際上內(nèi)心驕傲的勁兒,還有時不時冒出來的野性。
不過是一個在云端上的人,偶爾看到了在泥濘里摸爬滾打的可憐蟲,于是有了那么一絲的憐憫,外帶上幾分內(nèi)心的叛逆。
因為窺探到了自己一眼看到頭的人生軌跡,所以會想豢養(yǎng)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活生生的人。
好像這樣做,就能夠讓自己枯燥的人生得以多點樂趣。
他說:“覺得太無聊,想養(yǎng)朵花玩玩?!?
可一朵花哪里會有感情?一朵花哪里會哭、會笑、會生氣、會憤怒、會悲傷?
江離會。
江離不僅會表達所有的情感,甚至?xí)龀鲆恍┳屗饬现獾捏@喜。
比如后來的某一天,黃總大搖大擺的找蕭硯之要人,結(jié)果被趕走時,江離毫無顧忌地對著那人高高的豎起了中指。
她實在太過膽大和高傲。
這讓他覺得新奇。
于是他開始在越來越多的場合帶她出席,她是他隨身的女伴,更是他最為驕傲和得意的作品。
她是他親手樣養(yǎng)大的玫瑰,更是他一筆一劃描繪出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