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垂下睫毛,輕聲說道:“所以蕭總的意思,我應(yīng)該徒步走回家,對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輕飄飄的,嗓音也有著酒精浸泡過的低啞,夾雜了幾分委屈。
江離的長相本就有一種破碎的美感,這么一來,顯得更是柔弱了,不禁風(fēng)的身子好似一吹就倒。
裝可憐,江離又不是不會。
此話一出,頓時段逸博都不淡定了,擼著袖子就要過來:“阿硯,適可而止啊,別總欺負江離,大晚上的,你還打算讓她走回家?”
江離畢竟是個美人,看著美人受委屈,剛才沒走的幾人也過來打抱不平,三兩語的勸著蕭硯之別刁難她。
蕭硯之身穿著黑色大衣,夜風(fēng)吹起他的衣擺,他的眼神越來越冷,透著一層薄涼,毫不避諱的落在江離的臉上。
“我說讓你走回家了?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可憐?!?
他嗓音微沉,眉毛都沒有皺一下,沒什么語氣:“我開車送你回去?!?
江離掀起眼皮正要說話,就看見秦窈窈快步走過來,緊抿著唇,臉色有點不好看:“阿硯,你剛才喝過酒了,不能開車?!?
“沒喝,剛才我杯里倒的是飲料。”蕭硯之冷著臉,難得秦窈窈的語氣也帶了不耐煩:“你也上車?!?
……
象征著女伴身份的副駕坐著的是秦窈窈,江離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后排。
車上是江離熟悉的清冷木質(zhì)香水味。
這瓶車載香水,還是她之前送蕭硯之的禮物。
聞著這個味道,江離莫名覺得很安心,淡淡的閉上眼開始休息。
“這么心安理得地把我當司機?”蕭硯之從后視鏡看到她平淡的神色,冷嗤了一聲:“江離,你現(xiàn)在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他是說剛才江離故意裝委屈博同情的把戲。
江離微頓,沉默著沒搭他的話。
秦窈窈坐在副駕駛上,見蕭硯之在氣頭上,咬唇眼巴巴的看著他:“阿硯,你不要再生江離姐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