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氣,不答反問道:“周總這么聰明,您覺得是為什么?”
周庭柯煩躁地撣了撣指尖的煙灰,瞄了我一眼后,說:“怎么,心虛了?”
我冷笑一聲,語氣也不善:“我心虛什么?”
“不是你要林杳杳用這種方式討前婆婆開心,現(xiàn)在又不樂意了?”
心口微微一頓,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周庭柯,試圖從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份答案。
但他的眼神太平靜了,平靜道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我蜷了蜷手心,實話實說道:“跟我無關(guān)的事,我何必操這份心,周總您想多了?!?
丟下這句話后我便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一步,又聽到男人抬高了嗓音道:“孟經(jīng)理敢做不敢當嗎,那份討婆婆歡心指南,不是孟經(jīng)理親自交給林杳杳的?”
給林杳杳討婆婆歡心指南這件事,是我們私下的交易,但我沒想到竟沒瞞過周庭柯。
偏偏在這份指南里,提到食物部分的時候,我再三強調(diào)了沈華蘭討厭白胡椒的這件事。
我想,但凡周庭柯查閱過這份指南,就應(yīng)該洞穿了我某些心思。
而我主動“認領(lǐng)”罪狀的行為,也就成了弄巧成拙,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心口一緊,我強作鎮(zhèn)定地掃了一眼兩步之外的男人,沒立即給出回應(yīng)。
仔細想想,那份婆媳指南怎么說也有個五六頁,詳細到關(guān)乎沈華蘭的吃穿住行各方面的注意點,他堂堂榮域總裁,只怕沒那份閑心從頭看到尾。
也許是我多心了。
這么梳理下來,我整個人也鎮(zhèn)定了些許,心平氣和道:“林經(jīng)理自從入職后為公司做了不少事,替她分憂,不就是替周總您分憂嗎?”
“那就繼續(xù)替我分憂啊,”男人的聲音莫名地生硬了幾分,語氣也更加冰涼,“今天怎么出爾反爾了?”
聽到出爾反爾幾個字后,我立即聽出了弦外之音——周庭柯已經(jīng)認定我在魚湯里放白胡椒一事是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