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業(yè)街碰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元天野瞥了我一眼,說,“不過這位周總倒是跟傳聞中的不大一樣?!?
“?。磕睦锊灰粯??”
“京港這些老牌豪門都說周家出了個冷面佛,看著清心寡欲,實則手段了得,”元天野說到這里頓了頓,“但我覺得,缺了點紳士味兒,換做是我,才舍不得這么折騰姐姐呢。”
元天野說得對,但也不全對。
畢竟我跟周庭柯,自兩年前開始,就各奔東西了。
現(xiàn)在橫亙在我們中間的,除了利益,還是利益。
人家公事公辦,說得過去。
“有件事我想麻煩你,”我不想明早再看到那兩位,誠懇道,“能幫我辦出院嗎?”
“不可能?!痹煲爸苯泳芙^,“姐姐,這事兒我不能由著你。”
我耷拉著腦袋,實話實說道:“不瞞你說,我受不了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如果待在這,我可能一整晚都睡不著,拜托了?!?
我不想待在醫(yī)院,一刻也不想。
元天野似看出了我的急迫,遲疑了好一會后,嘆口氣道:“姐姐,我真拿你沒辦法?!?
半小時后,元天野扶著我回到酒店。
看著空間狹小的經(jīng)濟型房間,元天野忽然沉默了。
我能理解,畢竟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當(dāng)然無法體會到我等社畜的窘迫。
“姐姐,你千里迢迢來到皖南,住這么個破地方,難道就是為了找到逍遙客?至于嗎?”他有些不解地問。
我點點頭:“我沒有退路。”
元天野怔怔地看著我,說,“你就不怕花了這么多心思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一點我也想過,但我沒有退路。
“你還真不是……”元天野撇撇嘴,沒好氣道:“一般的固執(zhí)?!?
他丟下這句話后竟氣呼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