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靠在床邊時,意識就不受控制了,上下眼皮打架間,我也跟著進了夢鄉(xiāng)。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身上是周庭柯昨晚蓋的那條羽絨被。
不過他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我揉了揉雙眼,只見天邊現(xiàn)出一片淡淡的曙光,東方欲曉。
我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間,已過了一夜。
等等,我不會是在周庭柯的茅草屋里呆了一整晚吧?
察覺到這一點時,我匆忙下床,剛?cè)ダP室的門,就聽到門外傳來的談話聲。
“這個小宋總一大早就命人往各個房間里送醒酒湯,只怕目的不純啊?!?
是曾智的聲音。
聞,我的一顆心也懸在了嗓子眼。
“那又如何?!?
“我這不是怕小宋總對您賊心不死,想找個辦法應(yīng)付她嗎?”曾智利落地開口,說:“總不能影響我們的計劃啊?!?
“無妨,”周庭柯淡淡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過來,“別忘了,我們是來談合作的,先晾一晾她?!?
聽到周庭柯這胸有成竹的語氣,我不由得涌出了一絲危機感。
卻又聽到曾智話鋒一轉(zhuǎn)道:“別說,這個小宋總真的挺難纏的,還好我提前跟服務(wù)生打了招呼,否則,她只要查一查監(jiān)控,就知道嫂子在您這一宿未歸?!?
是啊,酒店是宋晴家的,她想查出個一二三,簡直易如反掌。
我為自己的掉以輕心汗顏。
“慌什么,”周庭柯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再次響起,“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樣,反而能省些麻煩?!?
“周總,你的意思是……用嫂子打發(fā)小宋總嗎?”
室外忽然安靜了,周庭柯沒做回應(yīng),可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往往就是一種默認(rèn)。
所以,昨晚周庭柯千方百計把我留下,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但不管是哪一種,這個擋箭牌,我都是當(dāng)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