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我的那雙眸子里,夾雜著些許譏誚。
他身份放在那,話說出口,旁邊的那幾位就沒再吭聲了。
這群二世祖?zhèn)儌€頂個的會瞅眼色。
一瞬的功夫,原本熱鬧的氛圍,突然覆蓋著層層的低氣壓。
視線聚焦在我身上,壓力也給到了我這邊。
我琢磨著周庭柯是應(yīng)該想要我難堪的。
我掐了下手心,坦誠道:“要真說哪里不合格,那大概是,周總太小氣了。”
此一出,周庭柯的眉宇間明顯跳了跳。
而周圍的那一張張臉也明顯克制著笑意,似在等著周庭柯的反應(yīng)。
男人晃了晃紅酒杯,問:“覺得少了?”
我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他周庭柯為了個林杳杳大筆一揮投了我們五百萬吧。
這不等于拿了個喇叭宣揚周庭柯跟周幽王似的色令智昏嗎?
我干脆將錯就錯,說:“是啊,馮總一出手,那可是一兩個小目標(biāo)?!?
周庭柯晃著酒杯的手一滯,發(fā)出了一聲輕嗤。
這時吳凌來救場:“洛洛你這話我不能認同啊,周總是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投的五百萬,雪中送炭,錢少情意重?!?
馮文灼挑眉:“周總不解釋解釋?”
周庭柯抿了口酒,慢悠悠道:“每個項目都有它的評估標(biāo)準(zhǔn)?!?
我差點氣笑了。
周庭柯的評估標(biāo)準(zhǔn),大概就是林杳杳吧?
“如果我沒記錯,周總跟孟經(jīng)理都是南大畢業(yè)的?”馮文灼似打開了話匣子,又挑出了一個話題,“在校時沒見過?”
我抿了口酒,說:“不熟?!?
我話音剛落,卻明顯的感覺到身側(cè)的男人氣壓又低了幾分。
但,當(dāng)眾否定我們的過往,不是他最擅長的話術(shù)嗎?
怎么好像還不高興了?
吳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著解釋道:“對呀,像周總這樣的大人物,但凡我們早一點認識,還不得抱緊大腿???”
這刀補得,夠意思。
我背后議論投資人的事情也被自然的揭了過去。
之后大伙兒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等我看向窗外時,枯黃的樹葉上已經(jīng)沾滿了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