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竟直接護上了門。
辦公室內(nèi),坐在對面的周庭柯開門見山道:“是不是有點過了?”
他聲線平穩(wěn),但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卻像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攥著我的心臟。
我想,他到底有多著急啊,居然從榮域跑到這,就為林杳杳鳴不平。
還是親自到場。
我吸了口氣,語氣平淡:“請周總賜教。”
周庭柯瞄了我一眼,認真道:“不過就是個小錯誤,一個好的團隊,應(yīng)該是一個允許成員犯錯的團隊,況且她還沒畢業(yè)?!?
一個小錯誤。
我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這才知道,我們忙活了一個多月的心血,在周庭柯眼里,不過是個小錯誤。
我忽然想到很久之前,我舔周庭柯的時候,上桿子給他洗衣服,因沒注意毛衣成分,洗縮了水,他可是整整一個星期都沒理我。
見我沒吭聲,周庭柯又出聲道:“我會給她報一個學(xué)習(xí)班,你呢,也要對她多一點耐心?!?
我聞聲抬頭,想要說點什么,嗓子里像是粘了膠水,什么也說不出來。
一個舔了他六年的人,現(xiàn)在卻被質(zhì)疑耐心不夠。
“有問題?”
我強壓住心口的不適,不咸不淡道:“周總思慮周全,我自嘆不如?!?
“看著不像,”黑眸一動不動的落在我臉上,周庭柯追問道:“孟經(jīng)理是不滿意我這么處理嗎?”
他像是臺上的法官,明明已經(jīng)給我們判了刑,卻莫名其妙的問刑犯滿意不滿意。
我想著好不容易到手的投資款,迎上周庭柯的視線,客氣里帶著疏離:“挺好。”
周庭柯睫毛微顫,嗤笑一聲后,立即起身離開。
我機械般的送他到電梯口。
電梯門剛關(guān)上,我急忙扶住墻大口喘息,嘴里像是吃了黃連,壓著一層苦澀。
沒一會,手機里彈出了林杳杳發(fā)來的信息:“學(xué)姐,我會努力的,一定不讓你跟庭柯學(xué)長失望?!?
我關(guān)閉對話框,繼續(xù)拉代碼。
隔一天,林杳杳也確實如她所說,挺認真學(xué)習(xí)的,而且還破天荒的加了班。
我在心里感嘆著愛情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