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周庭柯望著我的眼神里明顯帶著一抹驚愕。
挺少見的。
甚至比上一次我在總裁辦跟他對峙時更盛。
但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黑眸一闔一開,男人眼底的錯愕轉(zhuǎn)化成冷漠,用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道:“白音洛,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連日來的思考讓彼時我的分外平靜,我盯著他,實話實說道:“周總,我的意思是,既然要解除合作關(guān)系,那我司內(nèi)部的種種事宜,是不是就沒必要按照榮域的規(guī)矩來了?”
冷嗤聲響,周庭柯扯了扯嘴角,居高臨下地望了我一眼后,說:“行啊,白音洛,你可以試試看?!?
他丟下這句話便走,電梯門也在這時慢慢關(guān)閉,像是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壁障,把我們隔絕在兩個不同世界里。
終究,合作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男人決絕的背影讓我心有余悸。
我忽然有點兒后悔跟周庭柯上綱上線了。
畢竟,以他的敏感度,想要查出宏圖對我們拋來橄欖枝一事,那簡直輕而易舉。
他能查出來,也就能從中阻擾,要是忽然中途又更改了主意,那我們真是得不償失。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加快進度。
翌日去公司,我將寫好的項目書拿給吳凌,提議與stack見面一事。
吳凌雙手一拍表示贊同,說:“不愧是我洛洛,早就該這么干了,這樣,你給嚴教授打個電話,下午我們就去宏圖?!?
聽說要叫上釋冬,我頓時有些猶豫,又聽到吳凌說:“校企合作,嚴教授是中間人,他跟馮文灼又是熟識,打起交道來比我們更得心應手,再說以后我們就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聽著也有道理,于是便把電話打給了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