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他甚至有些不能確定躺著的人到底是不是厲忱。
“厲忱——”
巨大的恐懼如山洪襲來,迅速將他的理智包圍,淹沒。
他一步一步移到那尸體旁邊,緩緩揭開白布,在看到中年男人那灰白的面容后,才暗暗松了口氣。
“欣妍,這次,我不會再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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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手術(shù),厲忱被推出手術(shù)室,看到張?zhí)刂缰屠韴F的幾個人等在走廊上,他下意識地蹙了蹙眉。
對張?zhí)刂溃骸拔覄偛烹娫捓镌趺凑f的,誰讓你們幾個跑出來的,統(tǒng)統(tǒng)按曠工處理?!?
厲忱聲音冷冷的,旁邊站著的幾個人看他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小腿打著石膏,都不約而同紅了眼圈。
“曠工就曠工唄,有什么大不了?!?
見兩個女秘書偷偷抹眼淚,厲忱有些好笑道:“又想做表面文章了,晚上你們指不定怎么狂歡慶祝?!?
女助理輕輕白了厲忱一眼。
“什么老板呀,一點人情味沒有?!?
厲忱也沒生氣,一臉輕松地勾起略顯蒼白的唇角,“又不是得了絕癥,一點小傷而已。張?zhí)刂?,晚上帶她們出去好好撮一頓,揀最好的飯店。我不去公司的這幾天,還得指著你們幾個呢?!?
看著兩名護士姐姐推著厲忱進了病房,女助理依依不舍道:“厲總早點好起來,我們會想你的哦?!?
一想到老板需要連著休假一個月左右,張總特助只感覺一個頭八個大。
本來,他還打算休個年假陪老婆孩子玩玩啥的,老板突然來這一下子,他只能埋頭當(dāng)牛做馬嘍。
幾個女助理八卦著離開了醫(yī)院。
“張?zhí)刂?,這件事真是董事長夫人一手策劃的?”
張?zhí)刂鷮柍滥赣H非常尊敬,最討厭身邊的人喊周欣妍董事長夫人,之前他不敢在明面上說,現(xiàn)在一聽說周欣妍成了犯罪嫌疑人,應(yīng)該沒幾天可蹦噠了,也懶得那么小心謹慎了,冷然回懟道:“她跟董事長連證都沒領(lǐng),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小三,哪來的董事長夫人?你們也不怕厲總聽了不高興,直接把你們開除——”
“行了,以后不喊了還不行?!?
“張哥,那個周三不會真得坐牢吧?”
張?zhí)刂@才算是滿意,“不僅會坐牢,沒有個十年八年的肯定出不來。就算刑滿釋放,以后她也很難滯留在國內(nèi)。自作孽不可活!”
幾個女助理不約而同“嘶”了一聲。
有人感慨道:“厲總其實人挺好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真正在乎的其實也只有他太太,也不知道總裁夫人為什么這么冷血,一門心思要離開我們厲總,唉!”
“那能怪誰,厲總大直男一個,什么話都放在肚子里,天塌了他都要用嘴頂著!”
“放心吧,姜小姐肯定會回來的?!?
張?zhí)刂氲絽柍绖偛诺脑?,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
他不允許任何媒體報道這場車禍,包括他受傷的事情也不準對外宣揚,原本他還以為是不想家丑外揚。
問到最后才知道是不想讓姜詩念看到自己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