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玉看他一眼:“殿下,你可曾聽聞——太子先前宴請今科學(xué)子的時(shí)候,說了什么話?”
齊王一怔:“什么?”
趙卿玉平聲:“殿下可去查探一番,我急著回家陪夫人,就不多跟殿下敘話了。”
齊王:“……?”
現(xiàn)在說的是奪嫡之事,他竟說要回家陪夫人?
太子回到東宮,先收拾了程秀的姐姐,將她降為良媛,不許再同程秀往來。
又給了陸明思幾巴掌:“你這賤人,才嫁進(jìn)來幾日,竟敢放高利貸逼死人,好大的膽子!”
陸明思委屈又羞恥,伏身哭泣,不敢多,對安茹心的恨意卻更深。
此事至太子被罰,似是告一段落。
趙衍和柳氏皆被放回,趙衍被剝奪功名,此生不許再下場考試,柳氏則被迫寫下還錢的契約。
至于柳正誠,被勒令致仕,再度離京。
柳氏回府后,自是免不了向老太太哭訴:“真不知三爺圖什么,惹惱了陛下不說,連衍兒的功名也……”
老太太沉聲:“你還不知道消停些嗎?”
柳氏只好閉嘴。
柳氏回到院中,又將氣撒在程秀身上,罵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程秀理虧,也不敢多說。
趙衍從牢里回來后便有些憤憤不平。
到手的狀元沒了,且此生不許再下場考試,他這輩子都完了。
沐浴過后,他誰也沒理會,只想大醉一場。
從上午喝到下午,程秀過來紅著眼抱住他道:“別喝了,只要我們夫妻同心,總會有法子的……”
“夫妻同心?”趙衍嘿笑了聲,倏地起身,一把推開程秀,晃晃悠悠朝西府的垂花門走去。
他力氣很大,推得程秀摔倒在地,尾椎都有些疼。
但她看趙衍喝醉了擔(dān)心,一時(shí)也沒計(jì)較,忙一面帶人去追,一面叫人去通知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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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室的熱氣將屏風(fēng)上熏得掛上了一層細(xì)密的水霧。
趙卿玉坐在浴桶中,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