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被打斷。
“天氣好?”安茹心聲音冷極,“要我問問母親和三舅母為什么平日下午基本不來外祖母這兒今日卻來了嗎?你剛才攛掇著大伙兒往這兒走的話需要我再幫你回憶一遍?”
她眉眼間皆是厲色:“我倒要好好問問你,我從十歲到趙府以來把你當成親人,敬你讓你,鋪子里的銀子叫你貪著,好東西緊著送給你,連親事也順你的意跟趙衍定親,你是怎么對我的?”
“占了我的鋪子每年幾萬兩進項還不夠,圖謀霸占我的嫁妝,我還未進門就默許趙衍和你的外甥女廝混,想著將柳嫣然納入府中為妾,被我發(fā)現(xiàn)后用外祖母的身體威脅我不準退親,我退親后又命人在圣安寺給我下媚香意圖毀我清白——”
安茹心每說一句,便走近柳氏一步,說到“清白”二字時,她已經(jīng)站在了柳氏的面前。
柳氏還在椅子上坐著,她居高臨下地望著柳氏,“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哪里對不起你?”
柳氏面色蒼白,一時竟然說不出話。
安茹心看向老太太:“抱歉,外祖母,茹心這次一分也不想忍讓了?!?
趙卿玉一直未曾出聲,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始終微冷。
待安茹心說完這句話,他便緩緩抬步走到安茹心身后,似無聲支持。
院落內(nèi)霎時一靜,只能聽見秋風掃過枯葉的聲音。
老太太忽然起身。
她一手被月娥扶著,一手拄著拐杖:“茹心,你不必抱歉,該抱歉的是外祖母?!?
她眼中似有悲憫之色,“外祖母當初不應該識人不清,把你給柳氏撫養(yǎng),不應該讓柳氏幫你管嫁妝,不應該讓你出銀子補貼整個永順伯府,更不該訂下你跟衍兒的親事,以至于發(fā)生圣安寺之事……”
“你確實已經(jīng)仁至義盡?!崩咸?,忽然對她欠一欠身,“茹心,外祖母沒能好好看著你,請你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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