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和這些穿制服的中為首的男人走出宴會廳,剩下的那幾個警察也散了。
胡宓兒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安撫著賓客們:“諸位,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大家繼續(xù)吧?!?
蘇晚站在原地,看了眼周圍,想到他們剛才那么維護(hù)自己,向他們投去感激的眼神。
“蘇晚,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這么蒼白?”
胡宓兒擔(dān)憂地拉著蘇晚坐下:“是不是被嚇到了?”
蘇晚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頰:“沒事兒,可能是累到了,回家睡一覺就好。”
“實(shí)在不行別硬撐了,現(xiàn)在就回去?!焙祪翰环判?,“反正有封景深在,他會幫你處理那幫人的,你不要怕?!?
蘇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一整天都沒有什么力氣,堅持到晚宴已經(jīng)是強(qiáng)撐著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實(shí)在不舒服?!?
“我叫司機(jī)送你,你喝酒了,沒法開車。”
“好,那這邊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快走吧。”
蘇晚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走出宴會廳,一走出門口,她就看到停放在不遠(yuǎn)處的幾輛閃著警燈的汽車,還有一輛勞斯萊斯,格外的搶眼。
封景深穿著一身深灰色的毛呢外套,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和黑色長褲,氣場強(qiáng)大地站在那里,一臉清冷地和其中幾個警察說話。
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在訓(xùn)話下屬。
蘇晚等著司機(jī)過來,站在原地看著封景深,男人也注意到了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來,目光交接,男人的目光帶著打量,隨即皺了下眉頭。
蘇晚低頭,看著身上單薄的禮裙,不知道封景深是什么意思。
男人拍了拍那位警察的肩頭,邁步朝蘇晚走了過來。
“去哪里?”
“回家?!?
封景深的目光掃了眼她深v領(lǐng)子包裹的飽滿胸部上,把身上的呢子外套脫下來,搭在了蘇晚的身上,順便替她攏了攏,系好扣子,遮擋住她身體漂亮的曲線。
“我的人說你今晚只是和供貨商吃飯,怎么搞得這么高調(diào)?”
“我想借這次機(jī)會給自己做澄清,順便認(rèn)識幾位老總,培養(yǎng)下潛在的客戶?!?
“挺有本事的,我的活沒干完就想跳槽了?”
“不是,封總想多了?!?
胡宓兒的汽車開過來,司機(jī)落下窗戶:“時光小姐請上車吧?!?
蘇晚朝封景深擺擺手:“封總,今晚謝謝你啦,我先走了?!?
她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蘇晚的身子軟軟地靠著汽車座椅,對司機(jī)有氣無力道:“麻煩開大暖氣?!?
奇怪,身子怎么會這么冷。
她裹緊了男人的外套,聞著衣服上淡淡香水味道,閉上沉重的眼皮睡了過去……
封景深目送著那輛掛著臨市車牌的汽車遠(yuǎn)去,男人的目光深沉,眸子里蘊(yùn)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他收回視線,朝穿警服的男人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
那男人走過來,恭敬道:“封總,我看您還是別問了,我們只是按照上級指示辦事兒,具體再多也不清楚了。”
封景深冷眼掃過:“少在這里給我大官腔,你他媽的還想不想干了,我這就給你們楚局打電話。”
“哎,可別!”男人兩手抱住封景深拿手機(jī)的手,“封總您可別,這事兒我們楚局可不知道?!?
封景深反手捏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捏,骨頭發(fā)出喀嚓一聲,疼得那人哀聲求饒。
“封總您冷靜一下?!?
封景深面容緊繃,冷聲道:“說實(shí)話,是誰派你們抓人的?”
“是我們隊長,他背后的小舅子有身份,說趙函的案件有新的證據(jù),蘇晚才是兇手?!?
封景深聽完,漸漸鎖緊眉頭:“你們對隊長姓肖?”
“對對。”
既然這樣,那這一切就說得過去了。肖家和楊家的關(guān)系不淺,能用得上這層關(guān)系的,就只有楊振陽了。
封景深松手,將那警察推開,男人神情冷峻,大步走到對面,上了車。
“去楊家?!?
封景深深夜到訪,男人走進(jìn)別墅,站在門口還沒有進(jìn)去就聽見里面有女人在哭。
“你不是找人去打點(diǎn)了么,她怎么還好好的,去參加宴會了,都上新聞了。”
“別著急,老肖那邊說已經(jīng)叫人去了,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
“我不管,反正說什么也不能讓婉清進(jìn)去,不然,把我一起帶走好了。”
“放心放心,老肖辦事還是有譜的?!?
封景深站在門口,聽著楊家夫婦的對話,走進(jìn)來,拍手鼓掌。
“原來今天晚上這場好戲是你們們在背后主導(dǎo)啊?!?
楊家父母回頭看向封景深,雙雙站起了身。
這是他們楊家的女婿,卻從來都沒有來過楊宅,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竟然是以一種討伐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楊家父母在商界怎么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讓他們感到氣憤和羞辱。
“我說封景深,婉清好歹是你的妻子,她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幫她,還好意思來家里看我們的笑話?”
“楊總,你想錯了。”封景深坐下,“我來,是來幫你們一起想辦法的。”
“你什么意思?”
楊父半信半疑,看他這樣子,怎么都不像是來幫忙的。
封景深兩手交握,早已運(yùn)籌帷幄:“我曾經(jīng)和你們的女兒說過,只要她同意和我離婚,我會保她免受牢獄之災(zāi)。”
楊母氣憤,指著封景沈怒聲:“不可能,你要和我女兒離婚,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楊父的手按住楊母的手,冷靜得多:“別激動,現(xiàn)在婉清的事情最大,離婚不離婚的,都不重要了。”
“你怎么這樣冷血啊,咱們女兒多愛封景深你不知道嗎?她還給封家生了個孩子,怎么就說離就離?”
楊父有些急了,對楊母不耐煩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看不明白,婉清這事兒,只有封景深才能擺平!”
楊母張了張嘴:“怎么這樣,你不是找了老肖嗎?不是讓蘇晚……”
“蘇晚不可能頂罪?!狈饩吧罾溧?,“她是無辜的,你們死了這條心?!?
楊母心里唯一的期待也沒有了,帶著哭腔道:“封景深,你和婉清這么多年了,她還為你生了一個孩子啊,你真的這么狠心拋棄她嗎?”
“我說了,會保她,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楊父勸阻楊母:“行了,你別在這里了,我來和他談,你現(xiàn)在就上去做婉清的心理準(zhǔn)備,你告訴她,這個婚,必須離?!?
楊母抹了抹眼淚,起身往楊婉清的房間走去,沒過多久,楊婉清哭著從房間里跑出來,跪在了楊父的腳邊。
“爹地,連你也要讓我離婚是嗎?”
“婉清,簽字吧。”楊父一臉冷靜,不是奉勸,是命令,“有些事情爹地能力有限,你該為你的任性買單?!?
楊婉清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楊父,空洞的目光又轉(zhuǎn)向封景深。
“你真狠啊?!?
封景深一臉冷酷,拿出手機(jī)給律師打電話:“拿著離婚協(xié)議來?xiàng)钫?,讓楊婉清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