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拿手機(jī)的手頓了一下,所以,這就是封景深的兒子,寶兒的哥哥。
難怪這孩子說沒有媽咪了,寶兒是說過,她還有個私生子哥哥。
蘇晚勉強(qiáng)笑笑:“那很巧,我正好有你爹地的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就打給他?!?
“不用了,我爹地知道我來找你,只是他只讓我出來兩個小時,司機(jī)還在等我,我該走了?!?
蘇淮走到門口,有些戀戀不舍地回頭,最后看了眼蘇晚:“下周四再見?!?
說完,蘇淮開門就走了,留下蘇晚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見完蘇晚的小少年,臉上掛著微笑,連走路都帶風(fēng),能這樣看著她臉上生動的表情,和她說說話,他就很開心很開心了……
*
“見到她了?”
蘇淮回到家,別墅的客廳只剩下封景深一個人,他坐在沙發(fā)上,沒有開燈,巨大的落地窗透過的光落在他的身上,俊美如神祗。
小少年的眼睛閃爍光亮:“嗯,見到了?!?
封景深起身,走到蘇淮的面前,順手大開了燈。
他在蘇淮的臉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喜悅,那種開心是他用多少金錢和特殊照顧都無法滿足的。
“看得出來,你很開心?!?
“不,我挺失望的,她把我當(dāng)做陌生的壞人。”蘇淮說,“但是見到她,我就滿足了。所以我想,以后每周都去看她。可以嗎?”
封景深猶豫:“她同意了?”
蘇淮自信:“現(xiàn)在不同意,但我想,以后一定會的?!?
“在不打擾她的生活的前提下,你可以這樣做?!?
“我有個問題。”
“說?!?
“她記得你,你為什么不和她重新開始?你就不怕別的男人搶走他嗎?萬一她嫁了別的男人?”
封景深不屑:“那就嫁吧,女人多的是,不稀罕她那一個?!?
蘇淮啞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但是無論你找多少女人,我都不可能接受她們做我的媽咪的,我只有一個媽咪,只能是蘇晚?!?
封景深冷嗤:“沒出息?!?
蘇淮撇撇嘴:“不想和你說話了?!?
“給我站住?!?
封景深冷聲叫住蘇淮,音色如地獄般傳來的聲音,叫蘇淮后背一僵,站在了原地。
他轉(zhuǎn)身,擺正了姿態(tài),弱弱道:“爹地,我要回房間休息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
“明天睡醒罰抄一百遍家訓(xùn)?!?
“明白了,爹地,還有什么事情嗎?”
“去睡覺?!?
蘇淮抿抿唇,抬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雙手枕在腦袋后面,回想著今天見到蘇晚的場面,眼睛亮晶晶的,一臉的滿足。
客廳里,封景深的手機(jī)響了,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一股冷氣籠罩周身。
“時光小姐,這么晚了打電話,有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你兒子蘇淮來找我了,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
“那封總不管管嗎?”
“管什么?”
“一小時五千元,你兒子說給我錢要我每周陪他?!?
“有點(diǎn)少?!?
“……”
“我讓他給你漲價?!?
“不是封總,你把我這里當(dāng)做你的托兒所了嗎?”
“一小時兩萬,不少了,你不虧的?!?
蘇晚態(tài)度堅(jiān)決:“無論你給多少,我都不會給你帶孩子的!”
“你很呱噪,不說了,掛了?!?
封景深把手機(jī)扔在了一邊,兩手抄進(jìn)口袋,準(zhǔn)備去休息了。
蘇晚這邊聽著電話那邊的嘟嘟聲,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封景深是逮著一只羊可勁薅是吧,反正不管怎樣,她才不可能給他看孩子的,絕無可能!
*
周六,晚上有場宴會。
蘇晚去提前定好的工作室取了那件禮服裙子,她化妝收拾好,楊宴修就開車來接她了。
“今晚趙函會去,另外,我不知道為什么了,陸野也在賓客名單上。”
蘇晚一聽,忍不住感嘆:“那今晚可熱鬧了?!?
“我有些擔(dān)心,他們是沖著你來的?!睏钛缧迲n心忡忡,“趙函這段時間有在打探你的信息,好在我做你的身份信息時很嚴(yán)謹(jǐn),所以資料上的信息都是有據(jù)可查的,但我害怕,她會用些別的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巫屇懵娥W?!?
“我害怕什么?”蘇晚冷笑,“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干嘛要害怕,我只覺得很好玩?!?
她說著,手伸進(jìn)包里摸了摸,藥膏在里面。
楊宴修想了想,說:“實(shí)在不行,今晚就不去了,我們改天單獨(dú)約那幾位設(shè)計界大師們吃飯,好不好?”
蘇晚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了一個不的手勢:“你知道我為了找著這件禮裙花了多少錢和時間嗎?還有臉上的化妝品,那可都是錢,我要是不去,不就浪費(fèi)了嗎?再說,我有秘密武器啦,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楊宴修回頭掃了眼蘇晚今晚的打扮:“你今晚,很美,一定是全場最聚焦的存在,我就更怕你被人盯上,不過無所謂了,你想去就去吧。有我在,會保護(hù)好你的?!?
“謝謝你哦?!碧K晚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兩個人到了宴會,楊宴修先去停車,蘇晚站在入場的紅毯道上等她。
“時光,你這一身看起來還挺適合的,別說,地攤貨都進(jìn)化到禮服這種高端場合的業(yè)務(wù)了,還挺像那回事兒。”
蘇晚一聽這聲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回頭看,果不其然,是盛甜甜,她身邊是楊婉清。
蘇晚回以戲謔的嘲笑:“不是地攤貨,是你不識貨?!?
盛甜甜掩嘴笑笑,在楊婉清耳邊說著什么,兩個人爆發(fā)出一陣戲謔的大笑深。
楊婉清囂張地撩了撩頭發(fā):“這衣服和你,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蘇晚摸了摸裙子上鑲嵌的鉆石,她微微一動,就在燈光下閃著blingbling的光。
很難駕馭的衣服,卻被她穿出了驚艷的感覺。
她揚(yáng)起下頜,譏諷道:“楊婉清,眼睛是不是被閃瞎了,不是學(xué)習(xí)過課程么,連工作室定制款都看不出來嗎?”
楊婉清看著美得發(fā)光的蘇晚,還真別說,她那副身板和那張臉,再有這件禮裙的加持,確實(shí)挺漂亮的。
她和盛甜甜都嫉妒瘋了,互相看看,恨不能把那件禮裙從蘇晚的身上撕下來。
“工作室?哪家不入流的工作室?”
“海城只有一家海外大牌設(shè)計師常駐的服裝設(shè)計室,你竟然不知道?總之比你帶我去的要高級得多?!?
“你去得起那家?”盛甜甜才不信,“你身上這件如果是那家設(shè)計的,設(shè)計費(fèi)怎么都要一千萬,你出得起那錢?可別吹了!
蘇晚的眼睛轉(zhuǎn)轉(zhuǎn),心里想出一個主意:
“這樣吧,那我們來打賭,這要是真的,那就愿賭服輸,你必須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盛甜甜看著蘇晚這么自信的樣子,有些猶豫了。
楊婉清在一邊慫恿:“我說甜甜,你該不會真的相信她的鬼話吧?那家設(shè)計室連我這個首富太太都不舍得去,你竟然相信她去得起?”
“賭就賭,那你要是輸了,也必須聽我的,滿足我的條件!”
蘇晚要的就是這句話:“好!就這樣說定了!我身上的裙子,全世界僅此一件,你們現(xiàn)在就給那家設(shè)計室打電話,確認(rèn)我身上這件是不是他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