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陰沉如冰,垂落在兩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極力隱忍著莫大的情緒。
周御也是死死低頭,根本不敢大喘氣啊。
幸好,幸好,一樓在這時到了。
電梯門打開,容景川極其自然地伸出手,虛虛地攬在陸晚瓷的后腰,做出一個呵護的姿勢,柔聲道:“我們走吧,車已經(jīng)在門口了?!?
陸晚瓷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被容景川“護”著走出了電梯。
她能感覺到,背后那道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幾乎要將她的背影刺穿。
直到走出酒店旋轉(zhuǎn)門,坐進容景川那輛低調(diào)但價值不菲的轎車里,陸晚瓷才微微松了口氣。
容景川坐進駕駛座,系好安全帶,看了眼神色復(fù)雜的陸晚瓷,忽然輕笑出聲:“怎么樣?我演技還不錯吧?”
陸晚瓷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閃閃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挺好玩的?!比菥按▎榆囎?,語氣輕松:“而且,能讓盛世集團的戚總吃癟,這種經(jīng)歷可不是誰都有的。”
陸晚瓷看向窗外,酒店門口,戚盞淮和周御也走了出來,他站在臺階上,點了一支煙,昏黃的光線下,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透著一種難以說的孤寂和落寞。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刺了一下,泛起細密的疼。
她迅速收回目光,強迫自己不再去看。
“我們走吧?!?
“好?!比菥按ㄐα诵?,踩下油門。
車子匯入車流,將酒店和那個男人遠遠拋在身后。
餐廳是紀淵訂的一家私房菜館,環(huán)境清幽雅致。
他們到的時候,紀淵已經(jīng)在了,看到陸晚瓷懷里的花,和緊隨其后的容景川:“景川,要不是你對女生沒興趣,我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滾,我跟晚瓷現(xiàn)在可是閨蜜了,我倆配合的很好?!边M了包間,容景川也恢復(fù)了正常的樣子,跟陸晚瓷之間也保持了距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