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清眼中閃過一抹寒色。
余婉儀一怔,她是知道那個園子的,也曾見過那些得罪了韓冰清的下人進(jìn)入過那個園子,如今那撕碎人的場景,還如噩夢一般,日日讓她夜不能寐。
如今竟然,竟然用來對付這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但是怔愣之后就又是幸災(zāi)樂禍之色,反正被扔園子內(nèi)的又不是她!
“沒想到寒玉城之女竟然如此相信一個冒牌貨?!甭鍙?fù)u頭失笑,坐了下來,只是掃了韓冰清一眼淡然說道:“虛不受補,補多了,估計人也就沒了?!?
“你怎么咒人呢?果然人品是比不得洛神醫(yī)的。”余婉儀皺著眉懟著。
“話已至此,既然小姐不聽勸還是請回吧,我們不是寒玉城的人,自然也去不了你說的園子?!甭鍙剌p聲說道,淡然的拿起了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你!你這是不打算跟我去了?”韓冰清實在也想不到這些人膽子竟然如此的大!
“都說了,只要小姐尋個尋常的大夫看一眼就好,不過是虛不受補,從娘胎里帶來的體弱罷了,又不是非要神醫(yī)來治病?!痹疽恢蹦蛔髀暤奈乙苍谝慌愿胶偷馈?
看著這場鬧劇我也知道,該落幕了,于是我從懷中掏出了玉章放在桌子上淡然說道:“這洛神醫(yī)的身份可以作假,總不得我夏國安樂公主的身份也做不了假吧?!?
“寒玉城終究是一個小城,就連之后的荒城也不過是流放的罪人所居住的地方,若是夏國真的動了真格的,不知道你爹該怎么恨你這女兒呢?還有公孫行是我的朋友,自然也不可能跟你回去,去那個什么野獸院子。”
我冷哼一聲說道。
韓冰清瞧著上面的玉章的確刻有安樂公主的字眼,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真假,隨后將目光掃向了余婉儀輕聲說道:“你有那枚玉章嗎?”
余婉儀身子一顫猛地?fù)u了搖頭說道:“我哪來的什么玉章,這東西我從不屑于帶著?!?
這種時候她也要掙扎一下。
洛續(xù)也開始緊張起來,難道身份真的要被拆穿了嗎,他只好迫不及待的跟韓冰清說道:“不如回府吧,小姐在外面受涼太久了,對身體不好?!?
他摸了摸自己凍得冰涼的手說道,為了復(fù)刻洛神醫(yī)之名,他近日穿衣那是真的怎么清冷如玉怎么來啊,那可叫自己凍得夠嗆。
“夏國就算了,聽說周國的皇帝登基也有安樂公主一份功勞,更何況我這個恒親王呢?!闭f著拓跋恒也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他是在為自己的人找場子呢,風(fēng)云大陸三個大國如此強(qiáng)盛誰不避其鋒芒。
韓冰清雖然平日里任性了一些,但又不是閉門不出,消息什么的還是知道的,她眼底此時已經(jīng)深信不疑了,至于為何沒有立即發(fā)作。
無非就是心里還對自己的恩人有情,畢竟自己當(dāng)初摔倒舊病復(fù)發(fā)就是洛續(xù)治療的,所以她現(xiàn)在也只是要一個答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