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知你心是好的,但卻為了權勢不得不低頭?!蔽业婚_口,神色平靜,從當初我拉著孟薇薇告官我就知道。
若是他真的是趨炎附勢之人,當初直接就會定了我一個誣告的罪名,我一個無名無勢的,他完全可以為了不得罪貴妃娘娘,將我關起來私下處置。
可是他并沒有,只是為難的坐在那里最終安撫我的情緒。
這是正常人的反應,看不得別人受冤屈,卻又不得不先保全自己。
京兆尹不明白,我為什么這樣說話。
“可你是盛京城的青天大老爺不是嗎?若是你連追尋真相的勇氣都沒有,那又怎么配得上這五個字的稱呼?”
我這話直接把京兆尹給架在了臺面上,甚至相當于道德綁架了。
但我就是想說,想為曾經的自己說一次,若是真的沒有人關心真相,那還要追求真相的官員有何用?
顧安在如此蒙受不白之冤的時候,見還有人為他出頭,他心中感激萬分,看我的眸子宛若看著觀世音轉世一般。
“今日姑娘為顧某說出這一番話,顧某深表感激,若他日姑娘有需要顧某的地方,顧某必定萬死不辭!”顧安發(fā)自內心的對我說道。
他從未想過在這種時候,還能有人如此的勇敢的為他說話,甚至不惜跟京兆尹叫板。
劉成德在一旁忍著怒火,神色冰冷的說道:“真是好大的口氣,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膽小鬼罷了,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京城的官員可不是你靠著嘴皮子就可以威脅的,你說是吧,何大人?”他轉過頭,拱手對何家樂也就是京兆尹行了一禮,眸中微閃,似有暗示。
“這顧安,就是一個為了權勢不擇手段之人,知道自己學識是作假上來的,于是便開始找個人碰瓷不是嗎?為的就是要做我尚書府的幕僚!”
“你若是在訛下去,別說幕僚的機會沒了,恐怕你下輩子都會在牢獄之中度過!”劉成德甩袖冷哼一聲!
他挺直腰桿一副不愿與小人爭斗的神情又道:“一個帶著斗笠才敢見人的人,還是一個女子,短時間內受你蒙蔽可以為你說幾句好話?!?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就算現(xiàn)在敢為你說話,真正意義上又能幫到你什么?”
劉成德看著我?guī)е敷业臉幼樱托σ宦暤溃骸暗綍r候別說你了,恐怕這個姑娘都會被你的所作所為所連累!”
他隱晦的目光掃過我,甚至是記恨上我了。
因為他接下來又道:“不如姑娘將斗笠摘掉,縮在斗笠之下,怎敢為他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