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一會,過了幾秒,低著下頜對我輕聲道:“我晚上十點前回來,一會何子夜來英國,你們商議摩爾煙草的事情?!?
見我咬著下唇?jīng)]有回答,歐陽風又耐著心道:“嗯?”
“那你十點前,一定回來……”我蹉跎了很久,才說出口。
歐陽風輕笑著摸了一下我的臉頰。
轉(zhuǎn)身的一瞬,歐陽風英俊的臉像蒙了一層黑色,看著他的背影,讓我隱隱覺得不安。
這個節(jié)骨眼上,歐陽風還要買斷金三角的貨,強行在市面上流通,這次上面嚴打走私不是鬧著玩,歐陽風又讓誰去泰國,參加誰的婚禮要干什么。
我靜坐在沙發(fā)上,八點的時候酒店服務(wù)員送來早餐,嘴里沒有一點味道,吃了還沒半個小時,酒店房間的座機鈴聲響起,突兀的聲音循環(huán)徘徊,我接通聽著陌生又熟悉,分辨了半天才知道是何子夜,對我說,“李妝小姐,我和李雨來英國了?!?
離我和歐陽風所住的酒店旁邊,還有一家六星級酒店,李雨跟何子夜開了房間,我過去后,看見李雨精神氣色明顯好了不少,可是右手手指纏著繃帶,醫(yī)生說就算痊愈也很難靈活使用了,尤其下雨天神經(jīng)會痛。
看著李雨,就會想起那時發(fā)生的場景。
我走神的時候聽見何子夜叫我,“李妝小姐……”
我輕柔一笑,“何總監(jiān)不要客氣,就叫我李妝吧?!?
何子夜明亮清澈的眼眸泛出光澤,禮貌優(yōu)雅的一笑,對我拿出一份合約,是起訴鮑勃跟永生集團走私的全部證據(jù),還有當時跟各大企業(yè)爆虛假賬單一事,一一詳細講完后,何子夜告知道:“這些全部是順哥提供的,法院正式受理,等起訴鮑勃以后,我就去找手中有你和李雨股份的律師。”
“還有鄒冥的死,當時你們太快的火化遺體,現(xiàn)在沒有辦法去做尸檢,找不到直接證據(jù),證明不了鄒冥的死是蓄意,也就找不見和莫沉易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
我深喘一口呼吸,繼續(xù)仔細聽著何子夜對我說近來英蘭的情況,大部分走私生意停滯,只靠最基本的營運。
只不到一個星期,鮑勃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動作,暫時一切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