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下再說。”洪永良微笑著讓秦峰坐下。
秦峰心里有些忐忑,依坐下。
“是,你昨天的確有些激進了,這一點我是要好好批評你一下?!焙橛懒荚谇胤遄潞蟮?,雖然說是批評,但是卻沒有半點批評的意味。
“祁亞秋同志的死因甘涼省那邊已經(jīng)給出了完美的結論,就是車禍意外,這一點已經(jīng)定性結案,對這個死因有懷疑的也就只有我們幾個人?!?
“你明白的,甘涼省已經(jīng)定性為車禍意外,你現(xiàn)在說他是謀殺,這意味著什么?而且你還沒有拿得出手的確鑿證據(jù)?!?
“祁亞秋的死因牽涉到整個甘涼省的大局,如果推翻了車禍意外這個結論,那就預示著有很多人將會丟掉烏紗帽,還會有很多人進監(jiān)獄,將會給整個甘涼省帶來一場地震,影響的是整個甘涼省的穩(wěn)定,這是大事,天大的事?!?
“對于上面的領導來說,一個甘涼省的穩(wěn)定遠比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的死因重要,也比你這個市長重要,你現(xiàn)在知道你昨天晚上說出這番話有多么危險了嗎?”洪永良道。
洪永良說的比胡光祥要直白的多,也讓秦峰更直觀的理解了他們?yōu)槭裁匆婚_始就提醒秦峰不要亂說話,并且讓秦峰意識到他昨晚上的舉動有多么的草率和魯莽。
“就因為我們擔心這些,所以不管是祁亞秋同志的死還是沙洲以及甘涼省存在的問題我們都一直不敢向上級匯報,只是希望先把具體工作做實,等待時機再向領導匯報,從而一舉解決整個甘涼省的問題?!?
“可也就是因為我們擔心的太多,工作一直都做的很謹慎,遇到的困難阻力就多,進展也很慢?!?
“而你昨天晚上把我們一直都不敢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說實話,你說的時候我很生氣,也很擔心,但是在你說完了之后,我心里也徹底輕松了下來。因為不管最后結果如何,你也算是把我們一直不敢做的事給做了?!焙橛懒加H自給秦峰倒了一杯茶,秦峰受寵若驚連忙道謝。
“部長,我說完之后大老板是什么態(tài)度?”秦峰連忙問。
其實昨天晚上胡光祥就已經(jīng)隱晦地告知秦峰大老板的態(tài)度了,雖然胡光祥沒有明說,但是起碼告訴秦峰大老板并未生氣。
不過秦峰還是想知道大老板在聽完他的話之后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因為這關乎整個沙洲的局勢。
“你之所以要對大老板說出祁亞秋真正的死因是希望大老板是什么態(tài)度?”洪永良賣了個關子笑著問秦峰。
“我希望大老板能關注祁亞秋意外死亡案,從而發(fā)現(xiàn)并且重視甘涼省存在的問題。”秦峰如實道。
“你賭對了,也達到了目的。”洪永良笑了起來。
聽到這秦峰激動了起來:“真的嗎?”
“當初選人去沙洲的時候,胡書記和宏健同志都給我提了重用年輕人的建議,他們都一致認為,年輕人有闖勁,很多我們不敢做的事年輕人敢做,所以很多我們做不成的事年輕人反而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