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就到豐城,現在在首都開個會,等我回去和你說,這件事,電話里也說不清,你做好準備一下就是?!苯阏f了一個大概。
“你不是你媽媽的孩子?!?
這話才說完,姜寧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她以為鐘美玲是沖著自己發(fā)泄,但是卻完全沒想到,鐘美玲并非是發(fā)泄,而是事實。
“你也別胡思亂想,這件事,我覺得我要和你說?!苯銍@氣。
“她已經沖我吼過了,我以為她開玩笑?!苯獙幍穆曇袈犉饋硪琅f很冷靜。
江秀也安靜了,手機兩端,有些尷尬。
一直到江秀打破沉默:“當年的事情有點復雜,也不能怪你媽媽。你媽媽這些年做的事,我也知道,但是或多或少也是有點情緒在的?!?
畢竟不是親生的,自然是偏向姜奕。
更何況,姜奕還是一個兒子。
有些事,是命運的開始,其實就已經標注好了價格。
你替人家不值,但是事實卻讓你完全無法反抗。
想著,江秀嘆口氣:“所以,寧寧,別胡思亂想?!?
“不會,我習慣了?!苯獙帒?。
這話,更讓江秀覺得心疼,但最終江秀也沒說什么,匆匆交代了幾句,就直接掛了電話。
姜寧站在原地并沒走,很久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而后姜寧深呼吸,和同事們打了招呼,才安靜的離開了公司。
在回去的路上,姜寧接到了徐誠的電話,姜寧并沒拒絕。
“太太……”徐誠尷尬了一下,“您在哪里?”
“剛下班?!苯獙幒喴赓W。
“那我去接您?”徐誠小心翼翼的開口。
姜寧倒是淡定:“徐特助,您有話可以直接直接說,沒必要這么遮遮掩掩?!?
一句話讓徐誠輕咳一聲,而后徐誠才一本正經的開口。
“是這樣,顧總醒來沒看見您,在發(fā)脾氣,我們壓不住顧總?!毙煺\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一邊說,徐誠一邊看了眼病房的方向,頭皮都在發(fā)麻。
里面?zhèn)鱽硭|西的聲音。
護士嚇的花容失色從房間跑了出來,再不敢進去了。
之前不少護士尋思這個人是顧深,別說多殷勤了。
畢竟顧深是顧醫(yī)生身份的時候,溫文儒雅,只是沉默寡而已。
大抵是沒見過這種狀態(tài)下的顧深。
徐誠嘆口氣,就這種膽小的勁,還想當顧太太?
一點都不淡定,還是姜寧靠譜。
“徐特助不會以為我能壓的住顧總?”姜寧一點都不客氣。
徐誠更尷尬了:“那最起碼比我們靠譜。”
姜寧笑了笑:“所以您要讓我去當炮灰?”
徐誠:“……”
這話也不能說的這么直白,但也不是真的就是這樣。
最起碼,徐誠知道,顧深發(fā)脾氣,無非就是因為姜寧沒在。
只是顧深要面子,不肯說而已的。
“太太,您誤會了。顧總自己是醫(yī)生,所以生病起來有點難搞,但是您在的話,顧總會給您面子。”徐誠實話實說。
“確確實實也是顧總吵著要找您,見不到您,顧總才在發(fā)脾氣的?!毙煺\把話說完。
但顧深的實話是,呵,她不是顧太太,現在人去哪里了?
“周小姐不去嗎?周小姐可是首屈一指的醫(yī)學博士?!苯獙幰矔盒娜?。
徐誠尷尬了一下:“那周小姐不是身份不合適,再說了,她是心臟外科的,和骨科也沒什么關系?!?
以前也沒發(fā)現姜寧這么難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