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煜弘聽了母親一番話之后,微凝眉頭說:“您的意思是說,她想將她父親轉(zhuǎn)到這里來?”
阿姆斯特丹的盛安佑養(yǎng)老中心,是一家私立的老年人關(guān)愛中心,住在這里的一部分老人已經(jīng)到了臨終狀態(tài),不再接受治療,還有一些是富裕的子女不愿意親自照顧,花錢將老人留在這里。
所以這里除了有最優(yōu)秀的陪護,心理疏導(dǎo)師,還有技藝精良的入殮師,殯葬儀容管理員,還有棺木設(shè)計制造團隊,當然,在這里供職的醫(yī)生和護士也非常專業(yè),負責另外一部分老人的健康維護。
卞煜弘到達之后,并沒有立刻回到住處,而是去了院長室,見到已經(jīng)跪在母親面前痛哭流涕的羅姨。
其實羅姨這女人他聽說過,她的父親叫羅復(fù),以前和褚振華關(guān)系很好,后來照顧過褚煜澤一段時間,直到被一群混混打壞了脊椎,全癱。
卞慧蓮垂目望著羅姨,表情無動于衷。
羅姨哭的滿臉淚水:“求您幫幫我,我也是走投無路了,如果我父親還留在國內(nèi),肯定要遭遇不測……我已經(jīng)想過所有的辦法了,都沒有用,那些人背后勢力錯綜復(fù)雜,真的想對我父親動手,我也無能為力,我后來想來想去,覺得只有您能幫我,您看在當年我父親曾幫助過您的份兒上……”
“不要和我提當年?!北寤凵?fù)蝗晦D(zhuǎn)身,眉眼間盡是怒氣,平緩了片刻才陰冷的笑道:“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道理你可懂?”
羅姨點頭如搗蒜的說:“我懂,之前您找過我,想知道褚少的信息,我沒有給您面子,是我的錯,我……”
卞慧蓮反而有些沒興趣了,坐回辦公桌邊說:“我最討厭的就是平日里裝清高,在關(guān)鍵時刻出賣主子的人,你能出賣你現(xiàn)在的主子,未來就能反咬我一口?!?
羅姨真的就差磕頭了,哭的越發(fā)厲害,只能不停的說:“不管您提任何要求,我都答應(yīng)。”
卞煜弘也看不下去一個女人這般卑微的求母親,將羅姨先扶了起來,讓她坐在沙發(fā)上,他走到卞慧蓮身后,替她捏著肩膀說:“媽,她畢竟沒什么錯,您就別對她生氣了?!?
卞慧蓮因為卞煜弘一句話,倒是真的消氣不少,拍拍他的手問:“你坐飛機累了吧?先去休息,這邊的事兒你不用操心?!?
“幫她父親轉(zhuǎn)來這里,也是挺麻煩一件事,您要是決定做,我這就去安排?!北屐虾胝f著回頭看向羅姨,淺淡的笑了笑。
卞慧蓮也轉(zhuǎn)過身,微點點頭對羅姨說:“好啊,這是你說的,任何要求,我確實有事要你幫我去做?!?
卞慧蓮支開了卞煜弘,也不知道和羅姨聊了什么。
羅姨走后,卞慧蓮去了卞煜弘在的病房,這里的老人都很喜歡他,知道他回來,挨個要求見他。
回到走廊時,卞慧蓮?fù)蝗簧斐鍪?,卞煜弘有些不解?
“手機給我。”
卞煜弘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給了她,卞慧蓮看著他鎖屏上的那個女人,抬頭一臉探究,顯然是在等兒子給自己答案。
卞煜弘說:“我在國內(nèi)一家咖啡店喝咖啡,覺得這女人背影很美,就拍了一張?!?
卞慧蓮將手機還給卞煜弘說:“你確實是該考慮結(jié)婚的事了,再這么拖下去,我什么時候才能抱到你的孩子?你應(yīng)該主動點,喜歡就去問她的聯(lián)系方式,不要錯過任何的機會了?!?
卞煜弘顯然也是被催婚催到不耐煩的其中一員,笑著敷衍道:“我知道了,我下次再見到合適的女孩,一定主動點。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