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請?zhí)鞄煷笕损埫?!?
“啊--”
無頭尸體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突然跪在地上朝張小卒哀聲求饒。
張小卒表情冷漠,沒有一點心軟,因為鬼話不可信,繼續(xù)將道力和鬼瞳之力注入到紅色符文當(dāng)中。
隨著無頭尸體的慘叫聲停下,它的尸體被符文光芒灼燒的只剩下一具白骨,一團(tuán)黑色的神魂之力從灰白色的衣衫下飛射出來,向著殿門方向逃去。
張小卒早有準(zhǔn)備,左手掐訣拍出,紅色符文化作鎖鏈,瞬間將黑色神魂束縛。
鬼靈的手立刻從張小卒眉心豎瞳伸出,把捆縛住的黑色神魂抓進(jìn)鬼瞳里,當(dāng)場煉化起來。
危險解除,眾人不禁松了口氣。
尤其是戮戰(zhàn)許久,以為今晚就是死期的元泰平等人,幾近繃斷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許多人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放聲大吼大笑起來。
秦如蘭及時抓住元泰平的胳膊,這才勉強(qiáng)站住。
“咳…”
牛大娃亦是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嘴里咳出一大口黑血。
“夫君,你傷的怎么樣?”金止卉急忙搶上前去擔(dān)心詢問。
牛大娃擺了擺手,道:“沒事,調(diào)養(yǎng)一晚就好了。干,還好是個鬼,這要是個人,那可就死翹翹了?!?
眾人聞贊同的點點頭,心里暗呼僥幸。
因為以無頭尸體的戰(zhàn)力,如果不是因為力量被克,他們加在一起也不是它的對手。
“哈哈…”
“老四,弟妹,好久不見!”
“傷得如何?”
周劍來大笑著走向元泰平和秦如蘭。
“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元泰平苦笑答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脫力?!鼻厝缣m聲音虛弱地答道,然后催促元泰平去查看黑澤圣獸的傷勢。
元泰平看向張小卒,伸手討要道:“有沒有好的療傷藥?來點?!?
他的丹藥早在一年多前就消耗殆盡了。
“星辰丹可以嗎?”張小卒從須彌芥子里拿出一盒星辰丹問道。
“那可太好了?!痹┢礁吲d道。
張小卒走上前去,把玉盒遞到元泰平手里,順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可以啊,幾年不見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讓哥幾個拍馬不及。”
元泰平老臉一紅。
秦如蘭站在后面也是羞了個大紅臉。
元泰平先給自己和秦如蘭服用了兩粒星辰丹,讓秦如蘭坐下調(diào)息,又給每個人分了五顆星辰丹,最后才去查看黑澤圣獸的傷勢,發(fā)現(xiàn)它傷得極重,好在性命無憂。
“小心點,天還沒有亮,鬼怪可能還會再來?!痹┢教嵝训馈?
“放心吧,外面的鬼物全都被我們打跑了,你放心療傷吧?!睆埿∽鋺?yīng)聲道。
“厲害!”元泰平朝張小卒挑了挑大拇指,然后在黑澤圣獸身邊盤坐下來,閉上眼睛調(diào)息起來。
他的傷也很重。
峽谷懸崖上,沈皓天正焦躁不安。
他聽了幾天幾夜的轟鳴聲,已經(jīng)聽習(xí)慣了,此時突然安靜了下來,且長時間沒有接上,反而讓他十分不適應(yīng),在峽谷邊上來回踱步。
“莫非他們已經(jīng)破開了禁制?”
“不,不可能?!?
“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沈皓天眉頭緊皺,難以安心。
一直到天亮,轟鳴聲也沒有再響起,他終是忍不住內(nèi)心的不安,拿出一顆丹藥含在舌下,縱身躍下懸崖。
很快,他就飛到了谷底,目光所及,空蕩無人。
他浮在石門前仔細(xì)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石門沒有被打開的痕跡,當(dāng)即送了口氣。
“一群白日做夢,癡心妄想的蠢貨!”
他心里咒罵道。
因為張小卒等人的到來,害他前后浪費了三顆丹藥,實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