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給誰練誰也不練?!庇喑嘘柾蝗幻俺鲆痪?。
“?。俊睆埿∽湟荒X門問號。
余承陽沒有理會張小卒腦門上的懵圈,問道:“你練完前五重了嗎?”
“練……練完了?!睆埿∽渫蝗挥蟹N不好的預(yù)感。
“不錯不錯,練的真快?!庇喑嘘栟垌殱M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清了清嗓子,表情嚴(yán)肅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三清觀的下一任掌門繼承人,恭喜你?!?
“這么……這么隨意的嗎?”張小卒哭笑不得道。
“怎么?還得讓老夫給你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余承陽瞪眼問道。
“不,不是。”張小卒連忙擺手,說道:“弟子的意思是,弟子入門時間尚短,資歷尚淺,能力不足,難以勝任如此重任?!?
“老夫又沒說馬上就傳位給你,你著急什么?你要是實(shí)在不愿意接任掌門之職,老夫也不強(qiáng)求你,只要你找一個愿意修煉,并能把《太古煉神訣》修煉到第五重的人,你就可以把掌門繼承人的位置讓給他?!?
“《太古煉神訣》很難修煉嗎?”張小卒問道。
“也不是非常難,老夫修煉到第五重用了這些時間?!庇喑嘘柍瘡埿∽浔葎澚艘粋€手勢。
“七天?”張小卒猜測問道。
余承陽搖搖頭。
“七個月?”
余承陽再次搖頭。
“七年?”張小卒微微詫異。
余承陽再次搖頭。
“七……七個時辰?”張小卒以為自己猜得久了。
余承陽瞪眼道:“是七十年!”
“……”張小卒一臉我不信的表情。
余承陽突然一臉悲愴道:“七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七十年,老夫耗費(fèi)了七十年的時間,修煉了一部殘缺的功法,你能想象到當(dāng)老夫得知這一噩耗時的反應(yīng)嗎?”
“吸……呼……”他急忙做了一個深呼吸,把腦門上的漸漸冒起來的青筋安撫下去,道:“算了,都過去了,此等慘絕人寰的悲慘往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張小卒強(qiáng)忍住心中的笑意,由余承陽的話不難猜測,他應(yīng)該是被上一任三清觀的掌門給坑了。
“《太古煉神訣》極難修煉,但不能否認(rèn)的是,它非常厲害。不過需要修煉到第三重,才能顯現(xiàn)出它的威力,而一般人修煉到第三重至少需要三四十年的時間,所以三清觀的弟子都不愿意修煉,甚至畏如蛇蝎。”
“其實(shí)大可不必,可以嘗試著修煉一下,說不定就像弟子一樣,幾天時間就練到第五重了呢。若是練不動,再換一門功法便是?!睆埿∽涞?。
“想得美你?!庇喑嘘柪浜叩溃耙坏┬逕捔恕短艧捝裨E》就不能再修煉其他功法了?!?
張小卒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難看,問道:“那弟子若是修煉不了《太古煉神訣》,那豈不是……”
豈不是就掉坑里了?
他沒說出來,但是他相信余承陽能聽得懂。
余承陽無所謂地擺擺手,道:“大不了像老夫一樣,修煉個幾十年,反正你的修煉方式與其他人不同,也礙不著你修為提升。”
“……”張小卒竟無以對,心里禁不住嘀咕道:“難不成三清觀的每一任掌門都是靠誆騙選出來的嗎?那我以后騙誰去?”
余承陽似乎知道張小卒心中所想,說道:“老夫懷疑修煉《太古煉神訣》的前提是要有強(qiáng)大的神魂,所以等你選下一任掌門人時,你可以事先培養(yǎng)一個神魂強(qiáng)大的弟子,這對你來說并不難。
不過,也可能是和入微心境,或者是你的特殊體質(zhì)有關(guān)。
誰知道呢?”
最后這極度不負(fù)責(zé)的四個字,把張小卒的鼻子都?xì)馔崃恕?
“小子,你用了短短七天時間,就把《太古煉神訣》修煉到了第五重,你有什么可懊惱的?你的道力沒有變強(qiáng)嗎?你的神魂沒有變強(qiáng)嗎?”余承陽瞪眼問道,一副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
提到道力和神魂的變化,張小卒頓時瞇起眼睛開心地笑了起來。
道力相比之前,減少了一半還多,但是純度提升了十倍不止。
神魂也是差不多的變化,如果把之前的神魂比作一團(tuán)霧,那此時的神魂就似一塊鐵,強(qiáng)度有了質(zhì)的提升。
“接著修煉鬼修功法吧。”余承陽催促道。
“肚子餓了,弟子去吃點(diǎn)東西?!?
“快去快回?!?
張小卒正碰上飯點(diǎn),陪著黃道女吃了一頓晚飯。
黃道女的腦疾又犯了,梧桐淚只讓她的氣血強(qiáng)壯,身體硬朗了起來,可是并沒有治好她的腦疾。
對此,張小卒除了嘆氣外,也無可奈何。
國威府里很安靜,萬清秋告訴張小卒,所有人都在努力修煉。
“小子,錦妮子讓你有時間過去一趟,她說如果你要去的話就上午過去,下午她沒有時間。”
吃飽肚子回去的路上,葉明月找了過來,給張小卒帶來蘇錦的話。
張小卒聞不禁皺眉,這上午和下午在他聽來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他覺得極可能上午的蘇錦是蘇錦,下午的蘇錦就變成那個初代鳳凰守護(h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