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喲喲已然有了心理準備,宇文睿對牧昭昭都能下殺手,又豈會放過她,盡管明知道自己不是宇文睿的對手,但她仍然握緊手中的太阿劍,準備和宇文睿生死搏殺。
不拼便沒有一點機會,拼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正準備先下手為強,她的臉色卻突然劇變,只覺體內(nèi)奔涌運轉(zhuǎn)的真元力突然潰散,緊接著渾身傳來不可抗拒的乏力感,猛然反應(yīng)過來,定是中了宇文睿的毒。
當(dāng)啷!
太阿劍脫手摔落,她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了,緊接著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宇文睿,你卑鄙無恥!”戚喲喲怒罵道,只不過虛弱軟綿的語氣完全表達不出她心中的怒氣。
宇文睿邁步走到戚喲喲身邊,低頭俯視著她,笑道:“我向來不屑在戰(zhàn)斗中使毒,可是對付你卻不得不用點小手段,否則會很麻煩很棘手?!?
“我是不是——得感謝你——高看我一眼?”戚喲喲用盡最后的力氣譏笑問道,體內(nèi)的力氣已然盡數(shù)潰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同時她感覺身體突然變得燥熱起來。
宇文睿搖頭道:“無需謝,因為我并沒有高看你,我說的麻煩和棘手是指在你能自由活動的時候,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比較麻煩和棘手,并非指戰(zhàn)斗?!?
說話間他手中利劍的劍尖在戚喲喲的戰(zhàn)甲上慢慢滑動,而后薄薄的劍刃落進鎧甲銜縫里把系帶挑斷,戰(zhàn)甲很快就被拆解開來,并一塊塊從戚喲喲身上滑落。
戚喲喲眼睛里怒火滔天,她已經(jīng)猜到宇文睿要對她做什么了,也猜到宇文睿對她下了什么毒,可是她渾身無力,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宇文睿在她身上為非作歹。
“九陰之體第一次采補時,對我的《太易赤陽訣》大有益處,所以浪費不得。”
“反正你已經(jīng)是必死之人,不如就便宜了我吧?!?
“我也沒有薄待于你,因為你將會成為我宇文睿的第一個女人?!?
“還有你的正義與審判心境,我也一并要了。嘖嘖,真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是怎么領(lǐng)悟出這種沙場戰(zhàn)爭心境的?”
“你的劍也不錯,可惜我不能要,我會把它轉(zhuǎn)交給戚伯伯和戚伯母的。”
宇文睿一句句說著,利劍已經(jīng)把戚喲喲身上的戰(zhàn)甲盡數(shù)挑開,而后轉(zhuǎn)向戚喲喲腰間的束帶,輕松就將其挑斷。
戚喲喲羞憤欲絕,在她的袖口里藏著一顆貞烈丸,但她顯然沒有機會服用它。
“告訴你一個秘密?!庇钗念M蝗煌O率稚系膭幼鳎瑳_戚喲喲燦爛一笑,道:“其實我已經(jīng)垂涎你的身子很久了。萬沒想到今日天賜良機,讓我得償所愿。哈哈——”
宇文睿張狂大笑,已然無所顧忌,心內(nèi)的陰暗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他目光落在戚喲喲腰間斷裂的束帶上,盯著那微敞卻又未敞開的衣襟,眼神猛然灼熱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急不可耐地彎下身,伸手就要去扯戚喲喲的衣服,卻聽見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在耳邊炸響。
“宇文睿,你找死!”
宇文睿被驟然響起吼聲嚇得激靈靈一顫,身上汗毛根根乍起。他尚未反應(yīng)過來,一道染血的身影突然自墻壁里沖了出來,手握一柄長刀,狠狠地朝他砍來。
當(dāng)!
宇文睿猝不及防,匆忙間揮劍格擋,被刀身攜帶的巨大力量震退十余步。
砰!
染血的身影雙腳落地,擋在戚喲喲前面,將其護在身后。
望著身前從天而降的挺拔身影,戚喲喲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張小卒從哪里來,也不知道張小卒為什么能穿透墻壁,她只知道張小卒就是她戚喲喲命中的英雄,因為每每在她遇到危難的時候,她的英雄總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將她穩(wěn)穩(wěn)地護在身后。
地下河攔不住他。
鬼霧遮不住他。
火海擋不下他。
這什么狗屁刀槍不入的墻壁也擋不住他。
一番回想,戚喲喲禁不住臉紅,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很麻煩,走到哪里都需要張小卒來救。
“張小卒!”宇文睿猶如炸毛,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神色陰沉的幾近滴出水來,惡狠狠地盯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張小卒,從牙縫里蹦出三個字。氣張小卒壞他好事的同時,也暗暗驚懼,不明白張小卒是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