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也太過禁忌!
作為玄凰神族的后裔,凰煊的見識自然遠非一般可比,可面對之前那一場大劫,他卻感覺自己很無知、很蒼白!
凰祖隨口道:“等蘇道友返回時,你自己試試不就行了?”
凰煊眼眸一亮,旋即猶豫道,“若蘇奕動用命官之力,我哪可能是對手?”
“試試都不敢?”
凰祖蹙眉。
凰煊鏗鏘有力道:“不敢!”
凰祖:“……”
凰煊笑道:“我又不傻,哪會不清楚和蘇奕切磋時,哪怕穩(wěn)壓他一頭,也勝之不武,若輸了,更是丟人,既如此,為何要切磋?”
“勝之不武?”
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蘇奕的身影已從遠處霧靄彌漫的虛空中一掠而來。
青袍獵獵,儀態(tài)閑散,飄然若驚鴻。
不過,比蘇奕更快的,是他隨手斬出的一道劍氣。
劍氣長百丈,若一道流光般縹緲空靈,毫無任何氣勢顯露出來。
凰煊眼眸一凝,幾乎出自本能般出手硬撼。
砰?。?
劍氣崩裂。
凰煊整個人倒退出去。
每一步退出,腳下寶船就猛地一震,隨之劇烈搖晃。
直至退出十多步時,凰煊才勉強站穩(wěn)身影,那張俊朗的臉龐已一陣青一陣白,一身氣血翻騰,極為難受。
他倒吸涼氣,“你……”
還不等說完,第二劍已呼嘯而至。
依舊是那般輕描淡寫的一劍,不帶一絲兇厲氣息,就像飛灑的一縷神虹般飄飄然。
這一次,凰煊一聲冷哼,一身屬于原始境的道行全力運轉。
在其身后,映現(xiàn)出一只展翅欲飛的金色凰鳥異象。
隨著他一拳轟出——
砰?。?
劍氣應聲而裂,爆碎成無數(shù)細碎的光雨。
然而尷尬的是,凰煊整個人則再次被震飛出去,差點跌個仰八叉。
其右臂血淋淋的,是之前那一拳和劍氣對碰時被傷到。
一下子,凰煊變色,終于意識到不對。
自己是原始境中期修為,而蘇奕才剛踏足成祖之路,可現(xiàn)在,自己卻完全被碾壓!
“凰煊,收手吧。”
凰祖看不下去了。
蘇奕僅僅只是隨意出手,分明不曾動用全力,可很顯然,凰煊已撐不住。
并且,凰祖注意到,蘇奕并未借用周虛規(guī)則,也不曾動用只屬于命官的禁忌神通!
“姐,我想再試試!”
凰煊咬牙開口。
連續(xù)兩次被撼動,反倒激起他心中的狠勁。
蘇奕身影飄然落在寶船上,笑道:“可以,我立在這里不動,只要你能讓我退后一步,這些大道源石都是你的?!?
說著,他袖袍一揮,上百塊光彩不同的大道源石浮現(xiàn)而出,小的僅榆錢大小,大的則堪比臉盆。
這些,皆是他之前那些天隨手搜集到的寶物。
并且,僅僅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他還有一些大道寶藥和稀罕神料。
凰祖一怔,很意外。
蘇奕這提議,怕是非激怒凰煊不可。
果然,就見凰煊臉色一沉,怒道:“好你個蘇奕,破境之后,就敢不把我凰煊放在眼中了?”
蘇奕淡淡道:“那你就來撼動我!”
凰煊深呼吸一口氣,不再多。
而在其身上,氣息如風雷轟鳴,節(jié)節(jié)攀升,身后映現(xiàn)的金色神凰虛影仿似要活過來般,映現(xiàn)出遮天蔽日的滔天神焰。
轟!
凰煊一步踏出,雙手交錯間,十指締結出一道神秘的金色印記,隨著他雙手一托,金色印記驟然騰空,竟是化作一座燃燒的金色神山,朝蘇奕鎮(zhèn)殺過去。
金焱凰神印!
凰祖眼眸微凝,這是玄凰神族獨有的一門禁忌絕學,融合一身道主級規(guī)則和血脈力量,一擊之下,若燃燒的萬古神山鎮(zhèn)殺而下,兼具毀滅和焚燃之威。
尋常只有拼命的時候,凰煊才會動用這等禁忌大神通,不曾想,他此刻卻直接豁出去了。
只為撼動蘇奕一步!
蘇奕立在原地沒動,唯有一襲青袍鼓蕩,獵獵作響,一身大道氣機若圓滿的命輪轉動,晦澀而神秘。
幾乎同時,金焱凰神印鎮(zhèn)殺而至。
讓凰祖吃驚的是,蘇奕何止沒有躲避,甚至都不曾出手,就那般站在那,硬扛了這一擊!
轟——!
光焰肆虐,寶船動蕩。
像一座刺目的萬古火山爆發(fā)一般,恐怖的神焰和毀滅洪流肆虐。
凰祖不得不第一時間運轉寶船之力,才擋住那等戰(zhàn)斗波動的沖擊,否則,寶船非被破壞不可。
“這一擊,哪怕傷不了那家伙,可撼動他一步總該行了吧?”
凰煊胸腔起伏,氣喘吁吁。
為施展這門禁忌神通,他近乎拼盡一身道行,只覺身體都像被抽空。
可下一刻,他眼眸竟瞪大,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