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
松石吃驚,難以置信。
“不錯,我也很意外,但不得不說,事情已變得有意思起來,走吧,我們先趕過去!”
山金霄眉梢間盡是濃烈的殺機。
“走!”
下一刻,兩者的身影齊齊消失不見。
……
穿過冥光虛空,就是下一個關(guān)隘“墮月血界”。
這是一片完全被血色染透的荒蕪之界,天穹、虛空、大地、乃至巖石草木,皆呈現(xiàn)出如血般的顏色。
修行之路,追本溯源,尋根問祖。
而在混沌紀元誕生之初,同樣會有第一號稱“祖”的事物出現(xiàn)。
如第一個形成的世界、第第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岳、第一條河流、第一朵綻放在世間的花朵等等。
而在傳聞中,誕生于命河起源的第一輪明月,就是墜落在了這片血色世界!
故而,此界被換做“墮月血界”。
世間日月,皆由太陽太陰之力所凝聚。
命河起源的第一輪明月,據(jù)說就是混沌紀元誕生之初的一股太陰之力祖源所化。
據(jù)說,早在混沌紀元初期,五大天譴神族之一的“太昊神族”,就曾派遣力量前來探尋那一輪墜落于此的明月,最終找到了那一股“太陰祖源”。
由此,煉制出了一件宛如傳說般的強大祖器——
太陰神戟!
當(dāng)然,這是混沌紀元最初時的傳聞,早已無法辯證真假。
但太陰神戟的確是真實存在,被列為太昊神族的鎮(zhèn)族祖器之一。
此時,在這墮月血界中,則有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在上演。
對戰(zhàn)雙方一個是凰祖、一個是黑衣白發(fā),手握一把巨劍的男子。
男子眉目冷厲如刀鋒,一身涌動著屬于祖境的恐怖戰(zhàn)力,揮劍之間,便有億萬劍光如浩瀚長河席卷,浩浩蕩蕩,氣勢磅礴。
他攻勢迅疾、霸道、凌厲,那能劍道威能,直似能壓塌天經(jīng)地緯,讓這片世界都沉淪。
但,凰祖的攻勢更恐怖!
她出手時,神焰蒸騰,明耀九天,一桿紫色長矛帶起無匹的殺伐毀滅氣,任憑黑衣白發(fā)男子攻勢如何迅疾,皆被她一一擊潰瓦解!
這一場大戰(zhàn),并未上演太久,僅僅須臾間而已,就已殺到了最激烈的地步。
黑衣白發(fā)男子的戰(zhàn)力,明顯稍遜凰祖一截,可卻神勇蓋世,無比兇悍,根本無懼生死,仗劍殺伐,端的是恐怖無邊。
凰祖一時半刻也無法將其拿下。
“可惜不是在回溯天,否則以我姐的戰(zhàn)力,收拾這屠劍山和玩一樣。”
戰(zhàn)場外,琉璃寶船上,滿頭金色長發(fā)的凰煊嘆了一聲。
他早認出,那黑衣白發(fā)劍修名喚屠劍山,是命河起源中赫赫有名的一位妖修道祖,一直在山嶽神族效命,充當(dāng)供奉職務(wù)。
凰煊嘆息的原因就是,在回溯天,凰祖可執(zhí)掌周虛規(guī)則的本源之力,無往不利,可輕松鎮(zhèn)壓同境的道祖。
之前收拾松闕時,就如此。
可現(xiàn)在,隨著凰祖離開回溯天,也等于再無法利用那等周虛本源力量。
“修行之道,還是要看自身實力?!?
蘇奕拎著酒壺,隨口道,“否則,只依仗外物,終究會被外物所累?!?
凰煊翻了個白眼,駁斥道,“你若非執(zhí)掌命書和鎮(zhèn)河九碑,之前在回溯天時,焉可能借用回溯天的周虛力量?又焉可能去和道祖松闕對抗?”
話語很不客氣,帶著一股諷刺意味。
蘇奕卻不以為意,之前在趕路時,他已從凰祖那了解過凰煊的身份和性情。
清楚這凰煊性情雖暴躁直接了一些,但本性不壞,不是那等心機深沉的陰狠之輩。
“命書和鎮(zhèn)河九碑,已是我道行的一部分,信不信我就是把這兩種寶物交給你,你也無法掌握?”
蘇奕喝了一口酒,云淡風(fēng)輕道,“于我看來,自己無法真正執(zhí)掌和駕馭的力量,才是外物?!?
說到這,他想到了九獄劍。
目前為止,他可以動用九獄劍,但若說真正的駕馭九獄劍,目前還做不到。
凰煊明顯不服,正要說什么。
蘇奕忽地皺眉,“情況不對勁,你姐竟然直接把底牌都用出來了?!?
凰煊一怔,旋即也看到,在戰(zhàn)場激烈廝殺中的凰祖,在這一刻竟是一股腦祭出諸般堪稱禁忌的寶物,全都轟向了屠劍山一人。
一串金燦燦的念珠、騰空而起時,爆綻滔天的金色霞光,衍化為一座金色巨城,將屠劍山困在其中。
同一時間,分別有一柄七彩飛劍、一口神秘的火紅玉鼎、一塊漆黑如墨的道印,掀起恐怖禁忌的毀滅波動,轟向了屠劍山。
剎那間,戰(zhàn)場光焰肆虐,毀滅氣息驚天動地,整個墮月血界都隨之劇烈動蕩起來。
蘇奕眼前刺痛,視野和感知皆遭受到可怕的影響,再看不真切。
他只能感覺到,腳下的琉璃寶船在這一刻驟然間發(fā)出一聲轟鳴,破空而去。
還沒等蘇奕回過神,凰祖的聲音在蘇奕耳畔響起:
“真正的危險,已經(jīng)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