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可思議。
最關(guān)鍵的是,連一身大道氣息,都能發(fā)生類似的變化,不必?fù)?dān)心施展道行而暴露。
“這是何等寶物,妙啊!”
星蟾子眼眸一亮。
蘇奕沒有解釋,只問道,“要前往靈寶天城,還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星蟾子略一思忖,道:“命官大人切記莫要暴露命書就好。”
蘇奕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即,一行人啟程,朝五彩秘界外行去。
可尚在半途,卻被一個老嫗攔住。
正是孔雀妖皇的仆從之一“云芝”。
當(dāng)初正是她為蘇奕安排的住處。
“星蟾子大人,主上吩咐過,不允許你們擅自離開,即便離開,也要等一個月后。”
云芝焦急勸阻。
星蟾子眼睛一瞪,“一個月后,老孔雀怕是早已遭難了!讓開!”
說著,他已不由分說,帶著蘇奕等人離開。
目送他們一行人離開,老嫗云芝臉上的焦慮之色忽地消失,變得平靜而冰冷。
“呆在這里,有五彩秘界的本源力量庇護(hù),你們還能活一段時間,偏偏你們卻要自尋死路?!?
云芝唇邊浮現(xiàn)一抹陰森的弧度,“既如此,那你們便自求多福吧!”
……
當(dāng)離開五彩秘界后,已只剩下蘇奕和星蟾子兩人。
小女孩和岑星河都已被蘇奕收起。
他們一個是來自虛無之地的天魔,一個是罪魂,都無比特殊,但在這命運(yùn)長河下的洪流中,依舊寸步難行,隨時會有性命之危。
蘇奕則將命書收入袖內(nèi)。
哪怕命書的氣息不曾外泄分毫,也已足夠讓蘇奕在命運(yùn)洪流中不受影響。
“命官大人,您坐在我背上便可?!?
星蟾子恢復(fù)真身,化作磨盤大小的雪白蟾蜍,“此去靈寶天城,足有十三萬里,以我的御水神通,也需要一天之久,不過您大可放心,坐在小的背上,穩(wěn)如神山,自可以安心歇息?!?
蘇奕沒有拒絕,跳上雪白蟾蜍背上,盤膝而坐。
頓時,雪白蟾蜍宛如一道閃電般,輕而易舉地在命運(yùn)洪流中穿梭,快得不可思議。
沿途一切水流阻擋,形同虛設(shè)。
“若我動用命書,能否幫到孔雀妖皇?”
路上,蘇奕傳音問詢。
“當(dāng)然能!”
星蟾子精神一振,“若命官大人可以執(zhí)掌命書,心念一動,就能知曉那些凝聚出本命字的大妖真名,據(jù)說這樣就能輕易裁決那些大妖的生死!”
“可我還無法打開命書。”
蘇奕搖頭。
星蟾子心中頓時一陣失望,但嘴上則說道,“命官大人有心就好,其實(shí)哪怕最終無法救下老孔雀,相信哪怕是老孔雀,也斷不會有任何想法,她啊……從來就不喜歡麻煩別人,自然不會埋怨咱們見死不救?!?
蘇奕道:“我清楚?!?
孔雀妖皇此次外出,是為了了斷一樁私仇,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猶自不忘叮囑,讓他們這些人提前做好逃命的準(zhǔn)備。
這樣的孔雀妖皇,讓人如何能不敬?
“對了,抵達(dá)靈寶天城后,莫要稱呼我為命官大人了。”
“明白?!?
正自交談,星蟾子那磨盤大小的身影忽地一頓,而后猛地朝一側(cè)避開。
轟??!
一股恐怖的洪流驟然間炸開,光焰肆虐,掀起的波浪,差點(diǎn)把星蟾子掀飛出去。
坐在背上的蘇奕也遭受沖擊,第一時間就站起身影,眼眸望向遠(yuǎn)處。
遠(yuǎn)處地方,亂流肆虐,出現(xiàn)一群奇形怪狀的大妖,浩浩蕩蕩,足有上百個之眾。
就像早已等候在那一樣。
為首的,是一頭大如山岳的妖物,形似夔牛,卻生有一對千丈長的黑色雙翅,腦袋大若房屋,渾身流淌著刺目的血色雷電。
“該死,怎么是這老東西!”
星蟾子驚怒,傳音給蘇奕,“大人,那老牛是應(yīng)龍妖皇麾下的一頭妖王,道號‘嘯月’,戰(zhàn)力極為強(qiáng)橫,兇名昭著。”
蘇奕嗯了一聲,表示明白。
他如今早了解到,能被稱作妖王的,皆擁有本命字。
但實(shí)力卻有強(qiáng)有弱。
最頂尖的妖王,堪比永恒天域中的天君。
大多數(shù)妖王,則相當(dāng)于永恒第四境無量道主。
一些更弱的,只能和寂無境相比。
眼前這嘯月妖王,明顯非尋??杀?,乃是一位堪比天君的頂尖存在!
須知,這里是命運(yùn)長河之下。
若在這里動手,永恒天域那些頂尖的天君,怕都不是嘯月妖王的對手!
而蘇奕攏在袖口內(nèi)的右手,悄然間握住了命書。
這一瞬,命書第一頁的一絲縫隙間,忽地泛起一抹幾乎不易察覺的清涼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