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隨著她拼命般出手,一下子給那些大敵造成致命的威脅。
“師尊,你為何要奪我道侶?為何???老子和你拼了——!!”
一個心境被入侵的天君忽地嘶聲尖叫,眼神泛紅,瘋癲般出手,像徹底失控般。
一群血色虛影圍攻而上,將這位心境崩潰的天君滅殺當(dāng)場。
“哈哈哈,本座終于得道了!以后無量帝宮的掌教之位,必將由我執(zhí)掌!”
有人瘋癲大笑,滿臉的亢奮。
“當(dāng)初我只是為了活下去,才殺了父母,錯的不是我,是這該死的世道!”
有人痛哭,悲憤嘶吼。
“我對不起師娘,她視我如親生,我卻干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師尊,這真的不怪師娘,都怪我,是我當(dāng)年做錯了……”
有人滿臉懊悔,傷心欲絕。
……那一幕幕,顯得極為怪異和瘆人。
往日里,那些個天君心境何等堅韌,可如今卻像走火入魔,一個個陷入魔障中。
而小女孩所化的那些血色虛影,則趁此機(jī)會,毫不留情地將那些心境失守的大敵滅殺。
但,與此同時小女孩也不斷負(fù)傷。
她那一些入侵大敵心境的力量,一部分并未成功,反而被大敵一一滅除掉。
心魔力量被毀,也讓她負(fù)傷不斷。
可小女孩根本顧不得這些。
完全就是在拼命!
同一時間,在戰(zhàn)場其他地方,那些罪魂也在拼命,掀起血雨腥風(fēng)。
蘇奕這邊,岑星河駐守在一側(cè),殺氣騰騰。
他發(fā)現(xiàn)自家祖宗明顯不對勁,明顯是心中藏有太多的火氣和殺機(jī)。
雖然不清楚自家祖宗經(jīng)歷了什么,可岑星河清楚,這時候最該做的,就是守護(hù)好祖宗!
蘇奕拎著酒壺,卻沒有喝一口。
他在想,什么時候自己可以大殺四方,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只能看著。
現(xiàn)在的神游境,注定做不到。
但,只要踏足寂無境,應(yīng)當(dāng)可以無懼來自天君的威脅!
若能踏足無量境,在此時此刻的一戰(zhàn)中,當(dāng)可以殺一個痛快。
若是天命境……
就是碰到天帝的意志法身,也注定威脅不到自己!
可旋即,蘇奕就搖了搖頭。
想這些沒用,徒惹煩惱。
大道之路,不是想當(dāng)然,更不能急功近利!
欲證無上道,必持大恒心、大毅力、大氣魄。
若因為一時的意難平,就改變初衷,不擇手段謀求破境之快,又怎可能證一個無上道?
漸漸地,蘇奕心境冷靜下來。
也就在此時,蘇奕忽地注意到,那混亂動蕩的戰(zhàn)場之中,忽地出現(xiàn)一個白衣僧人。
僧人面孔如清秀少年,氣息空靈縹緲,一步一蓮花,行走命運洪流之上。
看似緩慢,實則眨眼而已,就已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中。
他雙手合十,唇中輕誦一個字:“鎮(zhèn)!”
轟!
戰(zhàn)場中,小女孩所化的許多血色身影,竟是被一道道宏大無量般的佛光鎮(zhèn)壓。
那些佛光所至,連潛入那些天君心境中的血色虛影,都被鎮(zhèn)壓!
小女孩察覺不妙,第一時間抽身而退。
可即便如此,依舊遭受重創(chuàng),被一大片佛光掃中,一個個血色虛影瓦解消散,被徹底凈化。
“老爺,快走!”
小女孩返回時,臉龐慘白透明,滿臉驚怒,“那禿驢太可怕!”
聲音回蕩時,就見戰(zhàn)場之中,佛光如翻涌的金色洪流,擴(kuò)散而開,有一朵朵蓮花在佛光中綻放,蓮花搖曳,將那一個又一個罪魂煉化掉。
無一生還!
岑星河臉色凝重,背脊直冒寒氣,好恐怖的佛門梵光,好厲害的少年僧人。
他是誰?
這一刻,那三大天帝級勢力和礪心劍齋的強(qiáng)者,也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到。
廝殺到現(xiàn)在,他們這邊已傷亡過半,三十六座殺陣幾乎完全淪陷。
連天君都死了十多個。
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慘重。
連溫自薄、澄越這些大人物都心頭沉重,焦急無比,懷疑今天極可能將大敗。
可那個白衣少年僧人的出現(xiàn),卻一舉改變了大局!
他腳踏蓮花而來,僧衣飄曳,出塵脫俗,輕而易舉就重挫小女孩,焚殺十?dāng)?shù)位罪魂。
那等不可思議的佛門神通,讓不知多少人瞠目。
只是,同樣沒人認(rèn)出,這白衣僧人究竟是誰。
唯獨蘇奕皺了皺眉,隱約感到有些熟悉。
“多年不見,蘇道友風(fēng)采依舊,著實可喜可賀?!?
遠(yuǎn)處,白衣僧人悄然轉(zhuǎn)身,腳踩蓮花,含笑而立,朝著蘇奕合十作揖。
一下子,蘇奕終于確定對方是誰了,道:“我該叫你什么,過去佛?今世佛?未來佛?亦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