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若出現在尋常修行勢力中,根本就留不住,哪怕不愿離開,也會被其宗門主動拱手相讓,送到那些頂級道統(tǒng)中修行。
否則,是禍非福!
也只有那些頂級道統(tǒng),才能讓這樣的絕世天驕盡顯其才,大放異彩,而不必擔心遭受無妄之災。
故而,若把敬天閣編撰的逍遙榜前一百名強者的來歷一一翻一遍,不難發(fā)現他們幾乎都在世間最頂尖的勢力中修行。
或許有例外,但也寥寥無幾。
而羽廣君,則有希望以候補的身份在以后躋身逍遙境榜單上,僅憑這一點,就已讓楊凌霄望塵莫及。
在礪心劍齋,同樣有躋身逍遙榜上的絕世天驕,并且排名極高,在宗門中的地位,根本不是楊凌霄這種內門弟子可比。
遠遠比聞鐘這種掛名弟子和他這種內門弟子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故而,楊凌霄在得知那藍衣青年是羽廣君那一瞬,眼神和心境就已發(fā)生變化。
“的確,這世上沒人敢冒充閣下的名諱?!?
楊凌霄瞟了遠處的蘇奕一眼,“而我更沒有資格阻撓閣下對那人動手,并且,我會退到遠處,不干擾閣下出手!”
一番話,說的無比客氣。
羽廣君抱拳作揖,笑道:“多謝了。”
而后,他轉身看向蘇奕,“一時見獵心喜,趁此機會,想和閣下對決一二,閣下意下如何?”
“不要臉的東西!”
遠處城頭上,蒲鉉冷笑道,“沒看到這是在大戰(zhàn),豈是隨便陪你玩的兒戲?另外,你這廝也太不地道,為何不等大戰(zhàn)結束,再來約戰(zhàn)?非要在此刻添亂,其心當誅!”
一番話,罵得干脆利索。
楊凌霄眼神古怪,差點笑出來,不用想,那蒲鉉和蘇玄鈞恐怕都不知道羽廣君是何方神圣。
否則,斷不敢這般放肆了!
羽廣君不以為意,笑著一指楊凌霄,“我之所以現在出現,其實很簡單,擔心你的朋友被他的殺手锏滅了,這樣的話,可就太掃興了?!?
旋即,他目光挪移,重新看向蘇奕,抱拳作揖道:
“我名羽廣君,真武劍庭傳人,逍遙境中期修為,劍修,你若能贏我,我?guī)湍慊饨裉爝@一場災禍,如何?”
一下子,楊凌霄眉頭皺起。
那上百位永恒人物面面相覷,敢怒不敢。
都不是瞎子,誰能看不出楊凌霄這位礪心劍齋的內門弟子,對羽廣君有著非同一般的忌憚?
蘇奕拿出酒壺喝了一口。
他都沒想到,這等時候會冒出來這樣一個家伙。
看起來,囂張的很吶!
“我若拒絕呢?”
蘇奕道。
羽廣君笑道:“那我就幫他們一起對付你!”
蒲鉉斜睨了此人一眼,“要不咱倆玩玩?”
羽廣君臉上笑意濃郁,“原本我的確打算和你玩一玩的,但現在沒興致了,另外,你若敢插手進來,我那位秉性耿介,殺氣很重的師伯可就不會袖手旁觀了?!?
這家伙竟還有一位師伯在?。?
一下子,眾人心中震動,放眼四顧,卻根本沒發(fā)現任何可疑的蹤跡。
可越是如此,越讓人心神緊繃。
楊凌霄更是傳音叮囑道:“誰也不許輕舉妄動,否則,死了別怨我沒提醒!”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羽廣君口中那位師伯,必是真武劍庭的一位老家伙,也是羽廣君的護道者!
而此刻,蘇奕神色平淡地問道:“分生死,還是定勝負?”
羽廣君笑道:“無冤無仇,何須定生死,更別說我可不是濫殺之輩,也做不出那種一不合就拔劍殺人的事情,總之就兩個字:講究!”
蒲鉉撫摸下巴,這來自真武劍庭的混賬東西,可真是欠收拾??!
他正要說什么,蘇奕已經擺擺手,“那就玩一玩?!?
羽廣君贊許道:“劍修行事,當如此!”
楊凌霄立在遠處,心生期待。
同為劍修,他對羽廣君這等絕世天驕自然欽佩敬重之極。
如今能見識一下對方的劍道風采,讓楊凌霄甚至有一種即將大飽眼福的期待感!
上百位永恒人物也都屏息凝神,想看一看這位來歷神秘的藍衣劍修,究竟在劍道上有多高的造詣。
皇宮上方,秦蒼圖等人也都舉目眺望。
這樣一個變故,令他們也感到憤怒,認為那半路殺出來的羽廣君太不地道。
可他們都清楚,敢這般有恃無恐橫插一腳的角色,注定不是尋常之輩了!
這一次,蘇奕率先出手了。
青袍飄蕩,邁步而出,一身平淡無奇的氣息悄然一變。
在外人眼中,看不出什么玄機。
落入羽廣君眼中,邁步而來的蘇奕,卻似化作一把劍。
這把劍接天通地,擠滿乾坤。
劍勢如大浪堆疊,層層蓄積,節(jié)節(jié)攀升,一種恐怖的劍威隨之不斷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