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寧君義什么都無所謂,對什么都淡然處之,現(xiàn)在寧君義心里有了能記掛的人,他也為之開心。
寧君義沒注意到陳安的吃驚,招呼陳安下山。
等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寧君義緩緩的推開門,閃動著的溫暖的黃色燈光印在他臉上。
顧清芷已經睡著了,但卻留了一盞燈給寧君義。
屋內雖簡陋,但卻因著這盞燈變得溫馨。
寧君義看著這盞亮著的燈,又看向床上那人已經熟睡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這種有人等他,時時刻刻都有一盞燈為他而亮的感覺,讓他感到這一切靜謐而美好。
他洗漱好,吹熄了燈,躺在顧清芷的身側,不時也睡著過去。
第二天顧清芷醒來,本想做早飯,發(fā)現(xiàn)廚房里有一只五花大綁的兔子。
正好這時候寧君義進來準備幫顧清芷做早飯。
顧清芷便問他,“你這兔子是哪來的?”
寧君義卻沒說這兔子是他大半夜的拖著陳安去山上給顧清芷打來的,只說:“昨晚辦完事回來在后山的路上撿的?!?
寧君義說話的時候很平靜,顧清芷也沒多想,但這種撿到的東西,是不是要交到大隊里去?
“你撿到的時候就被綁成這樣了?”顧清芷問寧君義。
“不是,應該是它自己受了傷,我撿到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既然是這樣,那應該不是什么人丟的,就是運氣好碰上了。
那她想留下來改善一下生活,這總沒錯吧?
于是和寧君義商量,“那不上交行嗎?咱們自己留著吃?!?
寧君義點點頭,他這兔子本來就是打來給顧清芷的,卻最后還得讓她開口留下。
這個傻姑娘,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讓人哭笑不得。
聽寧君義同意了,顧清芷鼓了鼓勇氣,抄起菜刀就往那只兔子那邊走過去。
她以前去農家樂玩的時候,也見過人殺兔子,可真的輪到她弄的時候,就大腦一片空白了。
拿著刀,在兔子前站了許久,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她哪里敢殺什么兔子???
手里一輕,刀卻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拿了過去。
“還是我來吧?!?
知道顧清芷可能害怕,寧君義拿著刀,提上兔子,去院子里殺兔子去了。
寧君義三下五除二的處理好兔子,現(xiàn)在已經入了秋,過一陣子怕是就要冷下來,想起顧清芷那雙白皙的手,看著就不能挨凍。
而且她在食堂干活,總是弄涼水,本就傷手,總要有一雙像樣的手套才好。
于是寧君義將一整張的毛茸茸的兔皮都留了下來,準備給顧清芷做一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