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袍一揮,戰(zhàn)鼓擂響,巫族拜將!
恰在此時,遠(yuǎn)處不知何處竟然響起一聲清脆的笛聲,仿佛穿越了無數(shù)紀(jì)元,悄然而至。在眾人的耳邊奏響,仿佛一道光芒,指引著眾人踏上命運的征途。
呼啦啦……
巫妖戰(zhàn)起,場面無比的慘烈,無數(shù)蒼生遭受荼毒,無數(shù)生靈徹底磨滅,尸山血海,鋪墊著征戰(zhàn)之路。
帝俊和太一以河圖洛書為陣眼,糾集妖族皆周天星斗大陣,崩碎了無數(shù)的巫族;玄冥怒喝,引領(lǐng)十二祖巫以身為陣眼,結(jié)起了都天神煞大陣;兩陣對轟徹底毀滅了洪荒世界。
大戰(zhàn)進(jìn)行到這里,巫妖兩族死傷無數(shù),洪荒大陸早已殘破,天不是天,地也不在是地。無所戰(zhàn)魂縈繞,久久不散,似有無盡的悲憤。
看著眼前的景象,后土似有幾分迷茫了,輕喃道:“一切都被他中了,巫妖戰(zhàn)起,洪荒崩碎,兩族皆要退出天地主宰,只是如此大殺孽,終究要有人來承受啊,既然圣人不出,那我便身合輪回,從此超度這些亡靈,接引無盡的戰(zhàn)魂吧?!?
說完,諸天降下功德,她的直接舍棄了肉身,靈魂直入地府之中,從此輪回始成。
大戰(zhàn)到最后,帝俊戰(zhàn)死,太一連斬三大祖巫,怒喝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蒼生為芻狗!”話畢便自爆元神,將其余的祖巫斬殺殆盡。
從此巫妖兩族徹底覆滅,鯤鵬祖師早一步遁走,逃了一命,祖巫玄冥重傷遠(yuǎn)遁,留下了一絲傳承。
畫面到此,鐘鳴之聲已經(jīng)停下了。
嗚……
唯有笛聲悠揚,似有幾分悲戚。
“龍漢初劫,蠻荒崩碎,龍、鳳、麒麟三族覆滅;之后洪荒始成,巫妖爭鋒,以至于洪荒崩毀,退出主宰之位;之后便是人教當(dāng)興了,此乃無量量劫,圣人以不敢沾染,與其說是運,卻不如說是命,可我偏偏不信命……”
笛聲戛然而至,一切景象皆已消散。一曲演罷,萬籟俱寂。此時玄清靜靜的看著秦絕,良久沒有開口。眾人都在沉默著,唯有鳴鸞低聲輕嘆道。
“一曲宛若天籟,恰似正道人間天命輪轉(zhuǎn),好一個斗破諸天啊……”
玄清長舒了口氣,袖袍一揮,將編鐘收了起來,良久方才說了一句,“斗破諸天,卻斗不過命數(shù),這才是真正的悲哀吧……”
秦絕嘴角淺笑,低聲道:“明知結(jié)果,卻敢于迎難而上的人,才真正是了不起。”
“是啊……”一聲輕嘆,玄清揚起一絲微笑。
“先生的笛聲果然不同凡響,我便破例請你一同參加祭奠演奏吧?!闭f著,有轉(zhuǎn)身對眾人交待道:“明日我等的演樂乃是祭禮的開場,諸位皆是聞名的樂師,既然不用我多說了,今日便各自回去準(zhǔn)備吧,靜待明日午時,我等各自用樂器演繹諸天斗破的霸氣吧?!?
眾人都點了點頭,臉上都很鄭重。
玄清擺了擺手,眾人便各自散去了,秦絕剛要走,卻被她叫住了。
“本尊有個疑問,還希望先生能夠幫我解答?”
“額……,不管,還請玄清小姐示下?!鼻亟^急忙說道。
“先生的笛聲超然物外,似乎將一切都看穿了,凌駕眾生之上,我要演奏的是斗破諸天,而你卻成了最后一個收拾場面的人,你并沒有出手,反倒成了最莫測高深之人,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玄清低聲問道,臉上不覺一冷,有繼續(xù)道,“前些時日,聽聞金烏門的山門差點被一個化神期的小子毀了,莫非此人便是你么?”
秦絕臉色不覺一怔,急忙問道:“何以見得呢?這個玩笑可不好開的?!?
“哦?僅僅是玩笑么?這個化神期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的膽魄,倒是與我先前聽說一人很是相像,只不過那應(yīng)當(dāng)是在兩個月前吧,一個元嬰境的小子,連斬三大返虛巔峰的宗門宗主和一個合道初期的高手,而且竟然還攪亂了帝道宮的媧皇祭奠,企圖將圣女搶走,不知道我說的可對么?”說著,玄清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呵呵……”秦絕尷尬的笑了笑,臉色卻愈加的陰冷了,“這個人的確夠牛逼的,只不過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也沒說有關(guān)系???只是仔細(xì)看看覺得你們兩個還是蠻像的,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人應(yīng)該叫秦絕吧?還有一個外號,叫什么君皇的,對不對?”
秦絕臉色越來越冷,沒想到一路偽裝,隱藏,底牌竟然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低聲問道,臉色很是冰冷。
“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了?”玄清輕笑道,臉上似有幾分狂喜,“是一個叫陳武,或者叫包一凡,也可以叫玄武的小胖子告訴我的。怎么樣?是不是很熟悉???”
“玄武?他……現(xiàn)在在昆吾山么?”秦絕急忙問道,心里一下次豁然開朗了,大陸上認(rèn)識的人,怕是不會對他了解這么清楚的,唯有昔日他身邊的人,才會一聽到這些消息,便能知道都是他干的。
“他現(xiàn)在是我的師弟,不僅是他,還有姬玄頤夫婦,另外還有一個老頭和一群侍衛(wèi)?!毙逍χ忉尩?。
“他們都入了昆吾山了?呵呵,還他娘的真是件奇聞韻事呢?看來要不了多久,老子還要去昆吾山走上一遭了?!鼻亟^輕笑,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上去可以,不過可不要像是在帝道宮和金烏門似的,溜歡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