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務繁多,陳序無意招惹麻煩,只想避開。
但夏清寧卻不依不饒,見陳序作勢要走,她一個箭步上前,迅速伸出雙臂擋在他跟前。
“你不許走!”夏清寧仰著頭,眼神傲慢,“想要我遵守平康坊的規(guī)矩,你跟我賭!”
“我贏了你,就讓我上二樓玩?!?
陳序被她接二連三的挑釁激怒,臉色在瞬間陰沉下來。
旁邊充當背景板的陳三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忙不迭地拱手道:“掌柜,這位客官不懂規(guī)矩,小的這就把人帶走?!?
說著,他便快步走到夏清寧身邊,低伏著身子,低聲下氣地勸她趕緊離開。
夏清寧的目的尚未達成,好不容易遇到陳序,她怎會輕易甘心離開?
“陳三,你只是個伙計,還想著管本公子的事?”夏清寧柳眉倒豎,眉眼間染上寒霜,與不久前那平易近人的模樣截然不同。
平康坊的伙計們平日里閱人無數,陳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太清楚在這世道中“人命輕賤”的道理。
見夏清寧態(tài)度堅決,他不敢再多,只是微微側身,恭敬地守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夏清寧見他還算識趣,面色稍微緩和了些,她再次頤指氣使地喊道:“掌柜的,來試試,還是說……你不敢?”
陳序哂笑一聲,“激將法?這招對我無用,你是女子,我不與你賭?!彼难凵裰休p蔑之色盡顯。
他這態(tài)度剛一顯露,夏清寧臉色驟變,心中怒火“噌”地一下躥了起來。
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山寨中那些被無情舍棄的女子、孩童的凄慘模樣,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女子又如何?你是不是看不起女子?”
陳三見夏清寧公然指責陳序的不是,他嚇得心驚膽戰(zhàn),想要開口勸說,卻又顧忌自己的身份,只能將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陳序本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想法,見夏清寧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反倒來了興致。
“你想怎么玩?”
夏清寧對賭博一事知之甚少,唯一會的便是賭大小。
她沉默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就比大小。你是這兒的掌柜的,想來有些特殊的本領,我來擲骰子,你堵上耳朵。”
“若是我贏了,二樓永遠對我開放;若是我輸了,這些銀子都是你的?!?
說著,她扒拉了一下銀票,從中抽出兩千兩銀票擺在桌上。
若是放在往常,陳序會對這兩千兩嗤之以鼻,但如今山寨被毀,他們急需重新尋找基地、建設,處處都需要銀子。
尤其是平王豢養(yǎng)的私兵,每日的吃喝用度可都不是小數目。
兩千兩雖說只是杯水車薪,但俗話說得好,蒼蠅再小也是肉。
陳序上下打量著夏清寧,見她這一身打扮,不像是缺銀子的主兒,心中念頭一轉,重新擬定賭注。
“你搖骰子、我堵耳朵?!?
“你每局下注一千兩,若你連勝三局,二樓永遠對你開放,若你輸了,留下五千兩,我放你離開?!?
夏清寧雖說不缺銀子,但也不會嫌銀子多了燙手,她不是那任人宰割的冤大頭!
還未等她出聲拒絕,陳序便不耐煩地催促,“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