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權勢滔天,麾下高手如云,能在原著中成就那般非凡地位,絕非等閑之輩。
凌王竟能在平王的重壓之下,營救出李巡撫,他絕非世人眼中那位閑云野鶴的王爺,那份鋒芒與平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他更善于隱匿自己的勃勃野心。
夏千帆的目光轉向夏清寧,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憂慮。
在這波譎云詭的皇權斗爭中,她已身不由己,深陷其中,更兼深受皇恩浩蕩,想要抽身,已是難如登天。
夏千帆深知,他能做的,便是傾盡全力,為夏清寧筑起一道堅實的屏障,護她周全。
“清寧,這京中局勢錯綜復雜,凌王之舉,更需我們謹慎以對,萬不可有絲毫懈怠?!?
夏清寧輕輕頷首,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爹爹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定會步步為營,謹慎行事。”
忽的,一陣急促而突兀的敲門聲劃破了書房內原有的寧靜。
門外,琴娘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不安,“老爺,清寧,宮里遣了人來,說是要清寧即刻進宮,不得有誤?!?
夏清寧聞,心頭猛地一縮,她與夏千帆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慌忙起身,步履匆匆地走向門口,雙手輕輕搭在門閂上,輕輕一推,門扉應聲而開。
門外,站立著一位傳旨的太監(jiān),他的面色陰郁,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燭光下若隱若現(xiàn),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慌亂。
此人并非平日里常見的韓五德,夏清寧心中頓時明了幾分——定是宮中另有要事,使得韓五德分身乏術,無法親自前來。
太監(jiān)一見人便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小郡主,陛下有旨意傳來,請您即刻入宮面圣?!?
夏清寧心頭猛地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如烏云般籠罩心頭。她急忙追問:“公公,陛下他……可安好?是否宮中有了什么變故?”
太監(jiān)依舊低垂著頭,語氣急促,“郡主,您莫要多問,還是快隨老奴入宮吧。”
夏清寧輕咬朱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堅定地看向身旁的父親夏千帆,“爹爹,我先走了?!?
夏千帆聞,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緊隨其后。
一路上,馬車疾馳,車輪滾滾,揚起陣陣塵土。
夏清寧端坐于馬車之內,臉色蒼白若紙,雙手不自覺地交疊緊握,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對皇帝的擔憂如同潮水般洶涌,難以平息。
“皇上他……宮中有江爺爺這等醫(yī)術高超之人守護,理應無恙才是,為何我心緒難安?”
她輕輕蹙眉,目光雖投向窗外,但周遭的繁華夜景,在她眼中皆是虛妄。
夏千帆亦是滿面凝重,他溫柔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聲音低沉而堅定,“清寧,莫讓慌亂擾了心神,待到宮中,一切自會明了?!?
馬車終是在朱紅大門前緩緩停下,宮門巍峨,在夜色中更顯森嚴不可侵犯。
兩旁的侍衛(wèi)手持長槍,面無表情,夏清寧和夏千帆下了車,快步向皇帝的臥室走去。
宮中的回廊曲折蜿蜒,四周寂靜的只聽見他們匆忙的腳步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