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直接哇的一聲哭出來,撕心裂肺的哭:“嗚嗚,害死人啦!我不想被埋!”
小孩兒的聲音最是清脆尖尖。
眼瞅著就要到吃飯的時(shí)辰,周圍鄰居都非富即貴,要被人聽見害人過來一看……
木先生一陣眩暈,急得跺腳:“我的姑奶奶耶!您可別喊了,這事兒是我做不對(duì),您別在外面宣揚(yáng),這宅院九千兩,成不!”
夏清寧瞬間不哭了,揉著自己的小臉,看夏千帆。
便宜了一千兩呢。
夏千帆被女兒變臉的樣子逗笑,搖搖頭:“七千五百兩,不二價(jià)。”
木先生目光一凜:“不成!這不是讓我虧的褲子本都沒了嗎,掌柜的,咱可不能這樣做生意!”
“白蟻這么多,只怕不止這一間房子。你又欺騙我們?cè)谙?,這萬兩白銀的價(jià),我自然也是不信的。這地界附近有我認(rèn)識(shí)的食客,你隨我去問問地皮價(jià),再同你商量?jī)r(jià)格,如何?”
夏千帆條理清晰。
木先生還真的有點(diǎn)害怕,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那地皮的價(jià)也不一樣,人家家里都是做官的?!?
“做官,也要給錢?!毕那鍖幪嵝眩暗?,我們?nèi)?。?
真是的,官員家的兒子開府,宅院不還是真金白銀買的嗎?怎么還能看見他們是官員家兒子的份兒上能便宜了,哼,在這里誆我們呢!
夏千帆轉(zhuǎn)身要走。
木先生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這一群人哪里是香餑餑貴客!分明都是精明鬼!
“七千五就七千五!今個(gè)兒我就當(dāng)是吃了個(gè)教訓(xùn)!”
“成交?!?
夏千帆點(diǎn)頭,和夏清寧輕輕擊掌。
琴娘在一旁看著,無奈一笑,先去其他房間里看看情況。
當(dāng)晚。
夏千帆就和木先生立了契約,將房子的鑰匙都拿了過來,木先生還怕幾人將白蟻的事情說出去,特意找人過來清理白蟻,順便把地上的一片狼藉都給整理干凈,最后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夏千帆和琴娘帶著女兒回到家里,才發(fā)現(xiàn)三個(gè)孩子還在讀書,便沒去打擾。
翌日。
孩子們都去上課,夏千帆帶著夏清寧去挑房梁。
可木工行的伙計(jì)帶著他們看了些,不是長(zhǎng)度不夠,就是木頭不好,伙計(jì)也是為難:“房梁這東西,京城大戶人家都是提早定的,哪里隨隨便便就能買到,怕是找不到?!?
問了幾家都是這樣。
夏千帆有些著急,一想到琴娘被襲擊的事情,他連覺都睡不著,只希望能快點(diǎn)搬到安全的地方去。
夏清寧抱緊爹爹的脖子:“房梁等等,我們,先住其他的。”
院子里還有其他的屋子呢,先搬!
“有道理?!?
夏千帆揉了揉額角,當(dāng)即從木工行外請(qǐng)了幾個(gè)工人,去將甜水巷院子里的東西都搬到新的府邸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