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
只因這畫上的人與琴娘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畫上的人正是我的亡妻,她自從生下你以后,便一直體弱多病,沒有兩年便去世了?!卑岔樅罱忉尩?,“而后來,我又總是忙于政務(wù),下人有天帶著你去逛街,便不小心把你弄丟了?!?
“從那以后我就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責(zé)之中?!彼艘话延粑吹舻难蹨I,又抓住了琴娘的手,“我知道我這個父親做得很不合格,你愿意給我一個彌補(bǔ)的機(jī)會嗎?”
夏清寧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心里也慢慢對自己的記憶產(chǎn)生了懷疑。
書中并沒有詳細(xì)交代琴娘的身份背景,但也確確實實沒有這一情節(ji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琴娘掙脫開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幾步,神色抗拒,“僅憑一幅畫,怎么就能證明我是你的女兒了?再說,我也不知道你這畫是不是造假。”
安順侯解釋,“你且看這畫的紙張便知。邊角處都有泛黃的痕跡,可見已經(jīng)有了很多年。這我總不可能造假吧?”
夏清寧湊上前去仔細(xì)看了看,果真如他所說。
天吶!難道娘親真的是他的女兒?
她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即便他已經(jīng)擺出了這么多的事實,琴娘還是難以接受。
夏千帆看出了她的抗拒,直接站在了琴娘身子前面,擋住了安順侯的視線,“我妻子出身布衣,并非您的女兒,您認(rèn)錯人了,還請您先回吧。”
“是?!鼻倌锞o跟著應(yīng)和,“且我今天身子不適,不方便待客?!?
安順侯默默收起畫卷,滿臉自責(zé)。
“女兒,我知道一時之間你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你且好好緩上幾天,等過幾日我再來找你。還請你務(wù)必要給為父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
說罷,他帶著夫人乘著馬車離開。
看著馬車的背影,琴娘心里一陣陣迷茫,她臉色難看地坐在椅子上。
“娘親,你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覺得他一定是在騙你?!毕那鍖幭肓擞窒耄€是覺得琴娘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夏千帆把琴娘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別想那么多了。我看今日也不必去繡房了。我?guī)愠鋈プ咦?,散散心?!?
“好?!鼻倌锎饝?yīng)。
“就是呀,娘親,咱們靜觀其變就好?!毕奈年滓哺鴦裎俊?
一家人簡單收拾了東西,就出了門。
快過年了,街上的小攤小販也越來越多。
夏文翰在一家賣牛肉餅的攤子前停著不愿走,他聞著一陣陣傳來的香氣,肚子里的饞蟲頓時被勾了起來。
“爹爹,娘親,我想吃這個!”
“好?!毕那Х婺盟麤]辦法,對著攤主道,“那就來六個牛肉餅。”
一人一個,剛剛好。
“好嘞!”攤主高興地開始忙活起來。
等待的期間,雪沁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拍了一下。
她回頭一看,驚喜道:“張夫人,是你?”
張夫人也滿臉高興,“琴娘,好久不見。我還以為我認(rèn)錯人了,沒想到真是你!”
她看了一眼正在做牛肉餅的攤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