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翰悠悠嘆了口氣,“這可比什么寫了一篇好文章被學(xué)究夸贊要榮耀的多?!?
夏清寧笑說:“二哥何必為此事煩憂?你腦瓜如此靈光,想來日后一定有出頭之日。”
夏文翰本就沒有生夏清寧氣的意思,也就是這么一說。
聽夏清寧這樣講,頃刻便是雨過天晴,笑的十分燦爛。
“當(dāng)真?清寧你真這樣覺得?”
夏清寧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夏文翰揚了揚下巴,“還是我家清寧有眼光?!?
夏文曜在側(cè),冷冷道:“清寧你不必理會你二哥,他不過是昨日寫的文章又被莊學(xué)究批了一頓,心里頭不平衡罷了?!?
夏文翰羞的臉紅,“大哥,你怎好在這么多人面前揭我的短?”
眾人笑作一團。
夏千帆眼見著時候不早,便帶著夏清寧上了馬車。
臨走的時候,琴娘還塞了一些羊奶酪給夏清寧。
“宮里頭規(guī)矩多,開宴又晚,你若是餓了便尋個沒人的地方吃些墊墊肚子?!?
夏清寧笑盈盈的接了過來,甜甜一笑,“多謝娘親,娘親待我最好了!”
她拆開布包,嗅了嗅,很是陶醉。
“好香啊——!”
夏千帆佯裝吃味,“琴娘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咱們的女兒,也不見你為我準(zhǔn)備些?!?
琴娘嗔了他一眼,“哪里少得了你的呢?我都備下了。”
和琴娘道過別,馬車就搖搖晃晃的朝著宮里頭駛?cè)ァ?
到了乾坤門之后,便不能再乘坐馬車。于是父女倆依照規(guī)矩下了馬車步行前往。
說是家宴,實則來了許多人。文官武將都有。
夏千帆忙于應(yīng)酬,夏清寧原本跟在身后時不時的也要應(yīng)付幾句。
可應(yīng)付的多了也難免覺得煩躁。
夏千帆看出了夏清寧的不愿,于是便讓她待在原地等待就是。
夏清寧自是巴不得如此。
“謝謝爹爹,我就在此乖乖等候嘍~”
夏千帆笑著揉了揉夏清寧的發(fā)頂,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夏清寧才會展現(xiàn)出這個年齡應(yīng)有的天真浪漫。
大多數(shù)時候,夏清寧的睿智與果敢甚至讓人下意識的就忽略了她不過只是個奶娃娃罷了。
目送著夏千帆離開之后,夏清寧尋了處清凈的地方,百無聊賴的踢起地上的碎石頭來。
肚子忽然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夏清寧覺得一陣窘迫,好在四下無人,她便拿出了娘親早就備好的羊奶酪。
那羊奶酪光是聞著便讓人覺得食指大動,送進嘴里輕輕咀嚼,羊奶的清香便在口齒之間爆開。
夏清寧閉上眼睛,喃喃道:“怎么不算人間一大幸事呢~”
彈指之間,三四塊羊奶酪就這樣進了夏清寧的肚子里頭。
就在夏清寧準(zhǔn)備拿第五塊的時候,敏銳的覺察到一陣毫不掩飾的火熱視線。
順著那道視線看過去,夏清寧微微一震,竟還是個熟人。
只見九皇子宋千俞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哦不,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盯著自己手上的羊奶酪。
今日是家宴,照顧宋千俞的嬤嬤應(yīng)當(dāng)是精心為他梳妝打扮過的,穿戴的一絲不茍。
雖說佩戴的器玉和頭上的冠子并不算華貴,但也還算稱得上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