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翰眼里也是閃爍著淚花。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夏清寧心中亦是感慨萬千,只是現(xiàn)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
她環(huán)顧四周道“娘,爹爹可在家中?”
雪沁在側(cè)開口道:“夏伯伯已經(jīng)連著四五日不曾宿在家中了?!?
夏清寧有些詫異的看向琴娘,似乎是在向她求證雪沁的話。
畢竟,夏千帆平日里忙,也總會抽出時間陪伴家里人的。
這樣一連好幾日都不曾宿在家中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倒也間接的證明了,如今的京城只怕是有大變故……
琴娘點了點頭,“這幾日,你爹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昨日匆匆忙忙的回來陪家里人用了午膳便又離開了?!?
話雖這樣說,琴娘語氣里頭并沒有半分怨懟,而滿是關(guān)切與心疼。
夏清寧面色凝重,又問“那爹爹可曾看了我送回來的信?”
“信?”琴娘思索了一會兒,轉(zhuǎn)身盡了書房里頭,再出來的時候手上赫然拿了一封信件。
琴娘遞給了夏清寧。
“好孩子,你說的可是這個?”
夏清寧接過信件一看,尚且還未開封,正是自己想方設(shè)法送出去的那封。
琴娘解釋說:“這信件原本前幾日就送回來了,我也同你爹講過?!?
“只是他沒有時間打開,便一直擱置在的書房。”
說到這里,琴娘看了一眼夏清寧,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我是不是該早些拿給你爹看的?可有耽誤你什么?”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夏清寧回過神來,攥緊了信封,面上卻并不顯露,淡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不過是封家書,我和二哥既然人都已經(jīng)回來了,這封信倒也用不上了?!?
寒暄一陣子,夏清寧借口自己被馬兒顛的不舒服就要先回房間。
琴娘聞倒也不再拉著她,后知后覺道:“娘親這也是糊涂了,你們快些去休息吧,晚膳想吃什么就告知娘,好提前備著?!?
夏清寧十分疲憊,但為了不拂了琴娘的好意,隨意報了兩個菜名。
夏清寧借故要回房間,雪沁便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進(jìn)入房間里頭,夏清寧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趴在了桌子上。
雪沁則是幫忙整理起了她的行李。
連夜趕路實在是累垮了夏清寧,不止是身體上的勞累,還有生怕趕不上趟的恐慌,身體心里雙重打擊。
可現(xiàn)下還不是放松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爹商量對策。
這是想著,夏清寧忽而站起身就要出去。
雪沁忙說:“姐姐你可是要去尋夏伯伯?”
夏清寧有些驚訝于雪沁看出來了自己的想法,但也沒有瞞著她,而是點了點頭。
雪沁神秘一笑,“我知道夏伯伯如今在哪兒。”
夏清寧有些錯愕,問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雪沁偷偷摸摸道:“那日夏伯伯的同僚來府上找他,兩人一陣推杯換盞。我?guī)颓僖虃鞑说臅r候聽見的?!?
“夏伯伯如今人在京郊的神武營里面。”
神武營?
夏清寧心中仔細(xì)盤算著,爹好端端的怎么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