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威不說話了,黃百萬咧嘴笑道:
    “什么事情,都要講究手段的,特別是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
    你不玩手段,就無法懲戒該懲戒之人?!?
    “你把所有手段都放在臺面上,人家就很好應付,
    久而久之,人家就不會把你們放在心上。”
    “四號樓有了我,一定會沿著我的風格去改變,
    會變得讓人聞風喪膽,會變得讓人談之色變,
    會讓人提起四號樓,就充滿敬畏,哪怕不敬畏,都會一臉恐懼!”
    “我能讓所有心中有鬼之人,在四號樓面前都心怵三分,
    我能讓那些十惡不赦的人,聽到四號樓這三個字,就腿腳發(fā)抖!”
    葉平威看著黃百萬,直勾勾的盯著,
    他的眼神從厭惡,到驚詫,再到充滿復雜。
    他一句話都沒說,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抓起黃百萬的火機,點燃香煙,大口大口的抽著。
    一頓飯,幾瓶酒,吃的不快,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
    葉平威率先起身走出餐館:“其他事我不管,只要你能讓上面拍板,
    拿著任職書來四號樓找我?!?
    聽到這句話,陳六合跟黃百萬兩人都笑了起來。
    “六哥,沒說重吧?”黃百萬又恢復了那副既猥瑣又憨傻的樣子。
    陳六合給了黃百萬一腳:“你說呢?
    人執(zhí)掌了這么多年的四號樓,從來都是中規(guī)中矩,
    貢獻也算是可圈可點,今天被你說的一無是處?!?
    “葉平威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估摸著心里有的難受了,
    至少半月緩不過勁來?!?
    黃百萬訕訕的摸了摸腦袋,道:“六哥,我這也沒辦法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疾病得用重藥醫(yī)不是?”
    “就他先前那副看瘟神的樣子,心中的成見猶如大山,
    我不狠狠把那座山給擊碎,他不可能正視自己,也不可能接納我。”
    黃百萬笑嘿嘿的說道:“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肯定不是臨時起意張口就來,
    四號樓在他的管轄下,不說有多不好,但肯定跟好不沾邊。
    四號樓沒有發(fā)揮出應有的作用和影響力,
    不能像一把鋒利的劍一眼扎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這就是他最大的失職。
    有時候,不是犯錯了才叫錯,做不好,也是錯。”
    聽到這話,陳六合臉上禁不住蕩出了笑容:
    “呵呵,你這家伙肚子里現(xiàn)在還有點墨水,眼光夠狠毒,思想夠尖銳,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看清葉平威身上的短板,
    看到四號樓身上的弊端,沒少動腦子做功課啊。”
    黃百萬難為情的撓了撓后腦,哪里還有半點剛才的盛氣凌人與強勢迫人?
    “六哥,咱老黃這些年可沒少看小妹給我的書,
    翻來覆去的嚼了不知道多少遍,就算是只豬,
    有小妹親手做的筆記指點,那也能長的壯一點不是?”
    黃百萬笑嘿嘿道:“更何況,作為六哥的頭號馬仔,我哪能那么不上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