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瞬間這樣的想法,他們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也不會有資格坐到這陳家壽宴的三千席桌上來了。
振聾發(fā)聵的驚呼聲,響徹陳家山頂壽宴現(xiàn)場。
聲音匯聚后,更是傳遞到了陳家山脈,隱隱都有回音回響。
天下賓客們的爆發(fā)。
也反向讓石化坐蠟的陳家人們,紛紛回過了神。
“放棄?他居然主動要放棄繼承者身份?我,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陳家歷代以來,這是開天辟地頭一位了!”
“家主啊家主,你這親兒子,今天是真把你的臉按在地里狠狠地踩了!”
“未戰(zhàn)先怯,他怎么會軟弱到這種程度?以前小的時候在陳家,他表現(xiàn)的就是軟弱退讓,窩囊無能,離開陳家這幾年,也還是一點都沒變,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常道龍生龍鳳生鳳,咱陳家家主怎么就生出這么個不中用的軟蛋?繼承者身份,那是陳家年輕一代多么渴望的資格?就算是陳阿佑那樣的傻子,怕也說不出他這樣的無能之語了!”
......
陳家上下,口誅筆伐,群起攻之。
比之天下賓客的辭,更加犀利難聽。
夾雜其中的,不乏也有包藏禍心,刻意語推波助瀾,借此攻擊陳道乾者......
“這......”三老太老眼圓睜,不敢置信,咽喉更像是有只大手遏制住,說不出話。
陳道業(yè)置身在人群中,震驚的同時,又扼腕嘆息著看向人群外的陳阿佑。
“天放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和當(dāng)初歸家時判若兩人?阿佑隨他而去,如今他自愿放棄繼承者,未來的阿佑該何去何從?”
這是陳道業(yè)心里的想法。
當(dāng)初他答應(yīng)陳天放帶走陳阿佑,其實心里想法很復(fù)雜。
但現(xiàn)在,隨著陳天放的話一出口,所有的念想都徹底化作了泡影。
“家主......這是天放的看法?!标惖勒脽岽蜩F,氣勢逼人。
“好好好......”
陳道乾忽然笑了起來,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縫,寒光凜冽:“天放......你決定好了?”
陳天放迎著陳道乾的目光,點點頭:“父親,我已經(jīng)想好了?!?
陳道乾笑容更盛:“可你從來都不會叫我父親這個稱呼?!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