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這樣說!”
阿圓氣憤的說,“明明就是那孫嬤嬤祖孫挾恩圖報,他們對王爺是有恩沒錯,可也沒道理讓您也因著這份恩情對她們畢恭畢敬。再說了,王爺待她們不好嗎,奴婢看她們錦衣玉食,小嫦身上的衣裳,還是咱們今兒去逛街時瞧見的最時興的款式和最好的衣料?!?
“奴婢還聽說,楚國這邊所有的產(chǎn)業(yè)的營收,全都在仇嬤嬤手里,王爺一分沒拿,就是覺得愧疚所以留作對她們的補償?!?
“王爺那樣冷淡孤傲的一個人,對她們祖孫都是處處忍讓?!?
“奴婢實在不知有什么兩全之法能報了仇嬤嬤的恩,但看仇嬤嬤的意思,怕是要王爺入贅她仇家,奉她當祖母,娶小嫦做王妃才能補償了?!?
阿圓一通話,讓蘇棠醍醐灌頂。
蘇棠吐出心口的濁氣,揉揉阿圓的腦袋,“真是聰明。”
阿圓被她夸得臉一紅,羞澀的說,“您是當局者迷,奴婢是旁觀者清,不過幸好,在王爺心里,您才是最要緊的?!?
蘇棠朝隔間看了眼,只去內(nèi)間洗漱完,倒在被窩睡了。
次日醒來,裴樾又被楚皇叫去宮里了。
“楚國的皇上真是喜歡王爺,奴婢一早聽說,楚皇的皇上還有意在楚國給王爺封王,要賜他宅邸和封地呢?!?
“是么。”
蘇棠疑惑,明明楚國有一批人,一直不肯承認楚皇的正統(tǒng),妄圖迎裴樾回來坐楚皇的位置,楚皇怎么還對裴樾這么好?
是真好,還是笑里藏刀?
楚國的這一團迷霧,她要早些解開了。
吃完飯,蘇棠就叫人備了馬車,帶上清風,預備前往圣教的教殿。
剛踏上馬車,又退了下來,瞧著駕馬的車夫——陸無憂。
陸無憂比當初離開京城時,粗糙了些,眉目間也褪去了少年期的陰鷙,疏闊不少。
“奴才是新應聘的車夫?!?
“奴婢是新應聘的丫環(huán)。”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讓蘇棠大為意外,“念溪?”
蘇念溪一聽她叫自己的名字,剛才還淡定的小姑娘一下子羞赫起來,雙眼亮晶晶的,親昵的喊她,“姐姐?!?
蘇棠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什么藥,還是帶著蘇念溪上了馬車。
“說吧,你怎么也會跟著過來?”
“我來找我娘提過的一個大夫?!碧K念溪說,“姐姐,我聽說你在大晉,遇到了一個跟如溪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蘇棠點頭,示意她繼續(xù)。
蘇念溪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年幼時,我娘曾帶著他,在我的臉上,動過手腳。”
“易容?”
“不是用脂粉易容,是真的改變?nèi)说臉用?。”蘇念溪說,“但聽那個大夫所說,成功率很低,我只稍微動了一些地方已經(jīng)是九死一生,而他肯幫我娘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娘給了他將近一百個女人供他練習這門醫(yī)術。結果那一百個女人,一個也沒活下來。”
“所以我聽到姐姐遇到和如溪姨長得一樣的女人,我就知道,必然出自那人之手。我見過那人的真面目,雖然過去了好幾年,但如果再見到他,我一定能認出來?!?
蘇棠沒想到楚國這邊的邪醫(yī)怪法這么多。
想了想,蘇棠同意蘇念溪暫時留下來。
原本以為要找到這個邪醫(yī),要廢不少功夫,結果兩人剛到圣殿前停下,蘇念溪就急切的指著一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