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蘇棠聽到他跟人吩咐,“帶人守住棲鸞院,將里面的下人全部撤換,沒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jìn)出。違令者,斬!”
蘇棠雙肩無力的一垂,倒在了床上。
接下來幾天,裴樾都沒有再來。
蘇毅和獻(xiàn)王想來探望,也都被松明冷著臉拒絕了。
棲鸞院安靜的,就剩下蘇棠和阿圓。
“小姐,您也別怨王爺,您出事的那幾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還差點掀了庸王府。皇上很生氣,已經(jīng)趁機革去王爺?shù)谋鴻?quán)?!?
“要不是找到了您,清風(fēng)說,他都要懷疑王爺會帶著赤焰軍直接殺進(jìn)皇宮,跟所有人同歸于盡了?!?
阿圓心有戚戚,“就是這幾天,王爺沒來見您,也是在處理后續(xù)的麻煩,咱們過陣子不是要啟程去楚國了嗎?”
“皇上以王爺不能太沉迷您的美色為由,直接給他塞了個側(cè)妃,還說王爺要是不答應(yīng),就要下令斬殺了您這個紅顏禍水?!?
說到這兒,阿圓猛地捂住嘴。
蘇棠覷她,“原來這兩天外面那么嘈雜,是迎側(cè)妃進(jìn)門了?!?
“不是,您別誤會,這是宮里一手操辦的,王爺這幾天真的一直在忙,連側(cè)妃進(jìn)門那天,他都沒回過王府。”
蘇棠見她急得快哭了,噗呲笑出來,“你怕什么,我又沒怪他?!?
“那您也別自責(zé)……”
“我也不自責(zé)。”
此去楚國,要直面楚皇和楚太子,這兩個一手把她和裴樾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的人,再加上楚國還有人鼓吹要立裴樾為楚國太子,她就更加不放心就這樣入楚了。
只有把裴樾的命,跟楚臨的綁在一塊兒,她才安心。
至少,楚臨解蠱之前,不但不能殺裴樾,還要想方設(shè)法的保住他。
“至于皇上這些懲罰和安排,就算沒有我,他也依舊會想方設(shè)法的找個罪名,做出這些事。”
蘇棠揉揉阿圓的腦地,“你與其在這兒操心,不如去廚房做點兒好吃的,我餓了?!?
阿圓看她真的不在乎的樣子,這才歡歡喜喜去準(zhǔn)備晚飯了。
蘇棠拿著萬毒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著微子敖做出的毒霧,一邊心想,皇帝賜婚的側(cè)妃,會是誰呢?
‘咔嚓——’
秋千架的繩子輕輕響了一下,蘇棠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跌了出去。
本以為要摔個狗吃屎,結(jié)果腰間一緊。
她順勢就抱住了來人的脖子,“王爺不生氣了?”
“松開?!?
“我偏不?!?
蘇棠看他眼底布滿血絲,在他的額上親了一口,“這么忙嗎,也不睡一覺歇歇?”
裴樾冷淡看她,手卻沒松開,“本王在追殺楚臨,嬌嬌叫本王歇歇,是想為他求一線生機的意思?”
“當(dāng)然不是。”
蘇棠輕輕撫了撫他的喉結(jié),看他眸色漸濃,嘴角翹起,在他耳邊道,“我只是想,夜里被窩太冷了,王爺不肯歇也就罷了,不如給我送兩個……”
裴樾眸色一沉。
蘇棠輕輕一笑,“送兩個湯婆子來暖暖被窩,怎么樣?王爺要是不愿意,把你自己送來,也可以?!?
裴樾聽著心臟隨著她的語跳動,薄唇微張,院門忽然被人敲響。
“王爺,王妃,側(cè)妃求見。”
裴樾喉嚨微干,突然泛起股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