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真棒。”
裴樾輕輕拂過她的發(fā),“可這糖葫蘆,再不吃,就要化了?!?
大冬天,化不了吧。
但蘇棠對上他愈來愈深的眼,沒能說出這句話,勉強咬了一小口糖葫蘆,在他親過來之前,就咽下去了。
“沒啦……唔!”
裴樾直接輕舔起她唇瓣的碎糖,看蘇棠羞得呼吸都忘了,忍不住笑著捏捏她的耳朵,“呼吸。”
蘇棠長呼一口氣,立馬捂著嘴,“王爺,你再這樣親,我可就忍不住要摘下你這顆瓜了?!?
這次換裴樾像是忘了呼吸,又聽他幽幽一嘆,“嬌嬌若說話算話就好了,本王必定不反抗?!?
蘇棠臉頰紅紅的,怕這個話題再這樣下去,真要歪到天上了,咳了咳,正色道,“其實今兒韓柳雀來尋我,是找我要千絮的。王爺,謝千機呢,這兩日怎么不見他,我有事與他商量?!?
“王妃請說?!?
謝千絮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蘇棠身后。
蘇棠捂著臉,“你剛剛一直都……”
“沒有?!?
謝千機又不找死,他怎么可能盯著他們瞧。
蘇棠松了口氣,又聽謝千機道,“不止我沒有,暗處的十個暗衛(wèi)也沒有?!?
“可以了,不必再說了?!?
蘇棠麻木的放下糖葫蘆,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吃糖葫蘆了!
私事歸私事,蘇棠還是麻木的把明晚要送走謝千絮,并且叫韓柳雀來劫人的事兒了說了。
“王妃的意思,我們明天阻止永定王府的人?”
謝千機總覺得,蘇棠的套路,不會這么簡單。
蘇棠果然點點頭,“明天你們不用動手,從侯府出去,會經(jīng)過一道石拱橋還記得嗎?明天晚上那橋會塌,橋下方有個橋洞,可以鉆兩個人,明兒你在那兒等著千絮掉下去就行?!?
“到時候,你們再把千絮落水,生死不明的消息告到宮里去?!?
永定王一定會焦頭爛額。
謝千機突然有點兒理解,千絮總說蘇棠‘詭計多端’,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千機閣的人并沒有匯報,王妃在那座石拱橋上動了手腳,王妃怎么知道明晚那橋會塌?
裴樾掃了眼謝千機,“你先去準(zhǔn)備,本王先送嬌嬌回府?!?
蘇棠看看時辰,這個點爹爹差不多也要回來了,立馬乖巧的跟裴樾跳上馬車。
回到侯府,蘇棠已經(jīng)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裴樾一路把她抱到床上,冬杏和阿圓都過來了才離開。
“王爺,剛才我去看過那橋了,并無任何動了手腳的痕跡,只是年代久遠(yuǎn)罷了,王妃她是怎么知道……”
“本王知曉原因,你不必多問。”
不論嬌嬌是何身份,他只知道,他愛眼前這個她!
況且,嬌嬌今夜,多半是故意不瞞他的。
如此,是不是說明,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慢慢像他攤開心底的秘密了?
裴樾捏了捏腰間蘇棠繡給他的丑香囊,嘴角浮起笑。
蘇棠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是吃不完的糖葫蘆,還有只穿著條綢褲,從溫泉里一步步朝她走來的裴樾。
水珠從他的肩頭,劃過漂亮的鎖骨,流經(jīng)瘦窄緊實的腰腹,進入綢褲。
夢里,裴樾荒唐又瘋狂,帶起波浪陣陣,氤氳的熱氣也跟著顫抖。
“小姐,小姐?”
阿圓的呼喚,讓蘇棠結(jié)束了這個意猶未盡的夢,她忍不住捂住臉縮在被子里,“怎么了?”
阿圓焦急的說,“方才謝小姐醒了,丹果不知說了什么,謝小姐打了她一巴掌,她可好,直接把謝小姐從床上拽了下來,胳膊上快愈合的傷又裂開了,您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