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會……”
“那這事兒還是先別告訴他們?!辈軐氄渚o張的瞥了眼蘇棠,道,“誰知道說多了,會不會有人起貪念?況且族中都敬重您,您不也一直希望咱們曹家自己壯大起來嗎,那以后就再沒人能拿您的出身詆毀您了?!?
不夠顯赫的出身,一直是蘇老夫人心頭的一根刺。
“萬一這消息是假的怎么辦?”曹壽忽然說。
“對,肯定是假的,老夫人方才說要支銀子?冬杏,去給老夫人拿五十兩來?!?
蘇棠笑瞇瞇的,“天氣炎熱,老夫人還是留在侯府的好,我既答應(yīng)了爹爹要照顧好你,你出了岔子,我不好跟爹爹交差。”
“你有什么好心?”
蘇老夫人看向蘇棠,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的不滿、嫉妒,活脫脫一個見不得自己好的嘴臉。
蘇棠越是不讓她去,她越要去。
“就算是假的,咱們回趟江南,就當祭祖了?!?
“事不宜遲,壽兒庭兒,去收拾收拾,咱們坐下午的船回江南?!?
“我就不去了吧?!辈軌垩壑樽拥瘟锪锏霓D(zhuǎn)著,“這事兒我去了也幫不上忙,我就留在京城,替姑婆守好侯府?!?
反正爹娘在老家呢,他最近剛交了幾個朋友,還沒享受過京城的繁華呢。
曹壽心里打著小九九。
蘇棠朝曹寶珍看了眼。
曹寶珍會意,道,“壽兒說得也對,事情要是順利,咱們很快就能回來了,就怕去晚了,肉被府衙吞了進去,咱們再想叫他吐出來就難了。”
蘇老夫人也緊張起來,忙回去收拾東西了。
曹壽趁冬杏不備,一把搶了冬杏剛拿出來的五十兩也跑了。
曹寶珍落后一步,笑道,“棠兒,那一萬兩……”
“我兌換成銀票給你?!?
“可以!”
“但我有一個要求。”蘇棠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說著最殘忍的話,“我會給你一處宅子,我要你將蘇老夫人帶過去,好好伺候,她斷氣之前,我不希望她再踏出那宅子一步?!?
曹寶珍瞳孔一震,“你是要我、要我把她……”
蘇棠翹起嘴角,“對,你想的那種‘好好伺候’,不要讓她死太快,也不讓她活太好,你若是能辦到,往后我便是你的靠山,只要不殺人放火,我保你一世平安。”
曹寶珍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在入京前,她一心想著怎么報復(fù)蘇棠,怎么成為小妾,怎么吃香喝辣。
可一眨眼,蘇棠成了她的靠山,還有上萬的銀子,和她體貼恩愛的郎君。
曹寶珍覺得值了。
“我答應(yīng)你。不過蘇老夫人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我該怎么……”
“你不是提前給她吃過‘軟肌丹’了么,此丹服下后,會令人在七天內(nèi)露出重癥風寒的癥狀,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查出來,她只會一天比一天虛弱,無藥可醫(yī),直到斷氣?!?
蘇棠撐著下巴笑望著她,“不過你敢走漏風聲,我可以保證第一個死的人,絕對是你?!?
曹寶珍立刻繃緊神經(jīng),咽了口口水,“我、我一定會小心的!”
蘇棋聽到消息趕來,蘇老夫人已經(jīng)把行李都搬上了馬車。
愚蠢!
蘇棋暗罵,蘇棠剛知道趙如溪之死的真相,江南就掉下了餡餅,是個人都知道有鬼,她還敢走。
“祖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如請琴夫人來了再說吧!”
她直接伸手拉住蘇老夫人。